老白想要阻止,可墨月卻及時拉住了老白,“爺爺現在的情況已經這樣,最壞也不過如此,白叔,你就讓他進去說兩句。”
老白這才鎮定了下來,擔憂的看了一眼病房,歎息了一聲,坐在了椅子上。
墨月的眼睛一直都緊鎖著病房,心底還是有些擔心。
陸以琛走進病房便看見了滿身插滿管子的白煬,深邃的眸子裏劃過一抹幽深,走到白煬的病床前低頭看著白煬,“老爺子,我是陸以琛,你的孫女婿,當然,你可能不想承認我的身份,但我還是想要告訴你,我這輩子隻有喪妻沒有離婚。”
病房內還是無回應,隻能聽到輕微的儀器的聲音。
陸以琛轉身繼續說道,“二十幾年前的事情我已經聽我家老爺子說起,雖然我沒有明確的證據,但墨墨的失蹤絕不是因為我家老爺子,而是和宋家有逃脫不了的關係,而對於白氏盜竊的事情我家老爺子說不定有參與其中,這件事情我已經查到了一點眉目,對於我的嶽父你的兒子白木的死也有些疑點,你難道不想醒來知道這一切事件後的真相?”說到最後,他便轉身看了過去。
白煬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陸以琛見此也生出了幾分無力之感,再度看了一眼,轉身大步邁了出去。
而就在門閉合的瞬間,白煬的手指動了動,醫生那邊很快便聽到了警報的鳴叫,這是專門為加護病房設計的,一旦病人有什麼情況便會立刻發出警報,從而第一時間知道病人的情況。
墨月見陸以琛出來便立馬迎了上去,滿懷期待的看著陸以琛,陸以琛隻是搖了搖頭。
墨月有些失望,隨即便又釋然了一些,她不該將希望都放在陸以琛的身上,可是私心裏還是想讓陸以琛刺激一下白煬,雖然這樣有些不孝,但若是白煬真的因為受到刺激醒來了呢?
老白緊跟了上來,相比較於墨月的失落,而是鬆了一口氣,他是真的怕陸以琛刺激到了白煬,萬一沒被刺激醒來,反而被氣死了就得不償失了。
墨月退回到了椅子上坐下,一直呆愣的看著白煬的病房,十分絕望的問道,爺爺,你究竟還要睡多久?
忽然,她聽到了急促而來的腳步聲,聽聲音是往這邊來的,她扭頭看了一眼老白,老白也表示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墨月看了一眼左側的走道,若是她沒記錯的話,這裏的加護病房裏隻有白煬一個,難道是白煬出現了什麼緊急情況?
老白也想到餓了這一點,兩人不約而同的沾了起來,緊張的看著向這邊走來的醫生。
剛走近一些,墨月便焦急的迎了上去,緊握著醫生的白大褂問道,“是不是我爺爺出事了?”
“白小姐不用這麼緊張,一切情況需要我檢查了才能知道結果。”醫生輕聲說道。
墨月鬆開了握住的袖子,往一旁讓開了一步,對醫生尷尬的笑了笑。
醫生對跟來的護士使了一個眼神,三人很快便走進了病房。
陸以琛換好衣服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緊蹙著眉,擔心的看著墨月。
他向墨月走了過去,還沒走到一半便被老白攔了下來,老白陰沉著臉語氣十分不好的問道,“你到底對老爺說了什麼?”
墨月聽到老白慍怒的聲音急忙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陸以琛,對老白說道,“白叔,我們先聽醫生怎麼說,爺爺已經在裏麵躺了一個多月了,這是第一次有這麼大的陣仗,所以從另一方麵來將這是不是也是一件好事?”她的心裏是這麼想的,可也不是很確定,也隻能這麼想才能減少心裏的負罪感。
老白有些失望,悲痛的看著墨月,“孫小姐你……”
墨月有些心虛,極為不自然的說道,“白叔,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她能想象出現在老白的心情,一定以為她已經不顧白煬的安危,也或許忘記了白煬的叮囑,其實她沒有忘記,也正是沒有忘記所以才這麼為難,陸以琛或許真的是好意,而她也隻是死馬當成活馬醫想要賭賭運氣,讓她就這麼眼看著白煬在那個病房裏度多僅存不多的生命她是真的做不到。
老白果斷的上前了兩步,死守著病房的門口,像是在用這種行動來向墨月抗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