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默的雙眉輕微皺在了一起,心底湧溢出了一抹不安,難道這裏麵有什麼貓膩?
墨月見柳默遲疑,便問道,“怎麼?莫不是柳設計師一時忘了吧?”
被這麼一刺激的柳默當下便沒有多想的心思,直接起身走到了前麵,觀看著墨月帶來的成品,以及回憶著稿紙上的細節。
五分鍾後。
“柳設計師不妨說一說。”墨月喧賓奪主的問道。
柳默輕哼了一聲,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話都說了出來。
隨著柳默聲音的落下,墨月的掌聲也響起。
這個掌聲聽在柳默的耳裏極為的刺耳,心底的怒意增加,連帶著一些不安。
墨月利落的轉身看著柳默,“柳設計師說我將對稿紙的理念把握得得很好?”
柳默看了一眼墨月,點頭算作應答。
“柳設計師難道沒發現成品和稿紙有出落嗎?對稿紙記憶這麼深刻的您怎麼會獨獨將這一點忘記了?”墨月極其無辜的看著柳默問道。
柳默無所動的看著墨月,分析著墨月究竟在哪裏下了套。
不過到底也是經曆過風雨的人,他不會因為這個小小的問題給難住。
他坦然的看著陪審團那邊,說道,“世界上沒有相同的樹葉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所以哪怕是相同一個稿紙原件,給不同的設計師剪裁出來也會有不同的效果,但整體的感覺卻是大相徑庭的,Susan設計師難道不知道?”
墨月勾唇一笑,走近了柳默兩步,“那不知柳設計師知道另外一個習性不,這稿紙怎麼勾畫全靠感覺,但剪裁卻是靠連貫性,在剪裁的過程中往往會發現很多的問題。成品是有改動的,可柳設計師卻沒有發現。”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也讓壓抑的氣氛變得活躍了一些,因為到了幹貨時間。
“哈哈,Susan設計師真愛說笑,這剪裁和稿紙當然有差別,哪怕我是自己親手剪裁,也會改變一下,所以自然也就忽略了這些無關緊要的細節。”
慌亂瞬間湧來,這個柳默居然三言兩語便將她設下的套給避開了,看來下麵還需要小心謹慎一些
本來她可以利用剪裁和成品不同的這一點要去柳默當場剪裁,可柳默的話已經徹底打亂的計劃,隻能另謀其他的法子。
蘭文祥也看到了墨月的眼底的焦慮,起身說道,“證人柳雅說是自己進入吾美後台取走稿紙,可根據吾美的監控顯示,柳雅的身材和監控裏身材的有些出入,對於這一點還請被告給予一個合理的解釋。”
柳雅看向了柳默,柳默對她點了點頭,她這才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當時怕被發現所以故意偽裝,在監控裏麵的身影和實際的身影有些出入也不奇怪,不同的角度拍著出來的效果也自然不同。”
陪審團那邊紛紛點頭,表示認可柳雅的這一說法。
“那請問你當天穿的是何種顏色又用何種裝扮進入的吾美後台?”蘭文祥不疾不徐的問道。
“我當時隨意戴了一頂帽子,裹了一外套便直接走了進去。”她回憶著柳默告訴她的說道。
“可監控上麵顯示你還戴了墨鏡。”
“對,對,我還戴了一個墨鏡,就是不想被人發現,畢竟這不是上麵光彩的事。”柳雅脫口而出,順著蘭文祥的話說了下去,全然沒有注意到柳默的臉已經黑了。
還不待張濤出口聲圓謊,屏幕上便出現了監控的畫麵。
“這是吾美拍攝下的監控畫麵,從這上麵不僅可以看出此人是經過精心的偽裝,甚至還無法辨認出是男是女。同時我們也在吾美附近的垃圾箱裏發現了和監控上顯示的物件,為了給柳小姐一個清白,我們特意請了專家檢測上麵的指紋,顯示的結果是不符合的。”蘭文祥繪聲繪色的說道。
柳雅低垂下了頭,她好像壞事了。
“對於柳小姐為何要幫真正的盜稿之人隱瞞,我們無從得知,可是卻可以肯定被證人的證詞已經不可取,那對盜稿的真實的原因我們也可以有其他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