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就算是再怎麼做事不計後果,也知道現在的這種情況,可不是自己可以任意妄為的時候,“我過來是為了告訴你,流蘇那麵我已經暫時安穩了,不過也隻爭取到了今天晚上的時間,明天再不把一一接回去的話,估計這局麵可就控製不住了。”
路津言坐到了一旁的藤椅上,拿過玻璃圓桌上的煙盒,剛想要抽出來一根,確實想起尹流蘇之前有交代過自己,家裏現在有了孩子,斷然是不可以再去抽煙的,便是又把手中的煙塞回到了盒子裏麵去。
“不抽嗎?”
“流蘇讓我把它戒掉,為了一一,還有那個未出世的孩子的健康。”
小刀倒是不以為然的拿過煙盒,把那根煙又抽了出來,叼在了自己的嘴巴上,借著外麵透進來的月光,在玻璃圓桌上摸索著打火機,弄了半天才把東西找到。
把煙點燃,重重地吸了一口,有技巧地吐出了煙圈來,他這年紀雖然並不合適吸煙,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就隻有這麼一個辦法能讓他暫時的緩解壓力。
“路津言,如果你真的是一個男人,明天最好別讓蘇景言好過!”
“這不用你提醒。”
路津言畢竟還是看在兩個人之前的情分,即便是因為蘇景言對自己的欺騙,才有了那麼一段時間的相處,可仍舊還是多少有著一定的關係,所以一向對她算是太過分的行為,盡可能的不去計較,但是這一次卻完全觸碰了他的底線,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蘇景言這一次必須要付出代價,否則以後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情來!”
小刀讚同的點了點頭,坐到了一側的另外一張藤椅上,大大咧咧的分開雙腿,一副完全放鬆的樣子,“不過你還不能忘記另外一個人,那個剛剛從監獄裏出來,已經徹底喪心病狂的宗一恕,他必須要盡快的解決掉,才能讓蘇景言再無計可施。”
蘇景言就算是有著怎樣的心計,要是沒有一個人在她身邊幫忙的話,也沒有辦法把計劃真正的實施,而這個宗一恕就是目前為止的最重要的關鍵人物,隻要讓他徹底的離開蘇景言,也就能暫時解決問題。
“他教給你如何?”
小刀眯縫著眼睛,透過眼前的煙霧,看著坐在不遠處的路津言,“我可是曾經幫過宗一恕,現在你竟然要我來解決他,你這是要故伎重施,借刀殺人了嗎?”
“蘇景言的事情,我的確是這麼想的,但是因為流蘇的原因,但是把計劃暫時的擱置,不過這一次可不一樣了。”
“有什麼不一樣,還不是想讓我幫你背黑鍋!”
國內畢竟是法製社會,誰都沒有辦法不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即便路津言手中有著很大的權力,但有一些事情是他無法逃避的,所以如果他真的對宗一恕做了什麼事情的話,也是最終難逃牢獄之災。
可如果這件事情由小刀來做,因為他的身份特殊,基本上就像是一個幽靈一樣,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或許還能在外麵躲上一段時間,即便是最後還是會被抓起來,可仍舊沒有人會因此而受到影響。
“宗一恕當初利用你來對付我和流蘇,差一點就讓你把自己的救命恩人給傷了,這個仇難道都不想報嗎?”
小刀沉默了,他還真沒有想過這件事情,雖然一直都是放在心上,但是這一段時間的事情實在太多,再加上他有一些故意去回避曾經的事情,畢竟那不是很好的回憶,甚至是充滿了無限的自責。
“你想讓我怎麼做?”
“宗一恕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兄弟,雖然現在已經分道揚鑣,但有一些事情我也不好說,就看你將怎麼去做了。”
“該回哪裏回哪裏去,”小刀若是放在以前,自然是讓宗一恕死無葬身之地的,哪怕是要讓自己因此而償命,可現在卻已經不同了,他也有了自己舍不下的牽掛,“隻要是路家放出話去,就沒有人敢讓他取保候審,直接老死在監獄裏麵,估計可是要比死更加的痛苦,你不覺得這才是最好的報複嗎?”
“你真是這麼想的,還是也怕自己會被牽連?”
“路津言,尹流蘇不隻有你一個人愛著她,”小刀雖然年紀輕輕,可畢竟要比同齡的人成熟很多,這心思自然也是超前的,“她對於我來說很重要,在沒有確定可以安安穩穩幸福的生活之前,我都要守著她身邊,不會讓任何人對她有機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