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不語,他確實是利用太子,不過他也確實用心教了對方,隻是對方性子自小就狠厲,並不符合他的收徒準則,所以後麵自然留了幾手。
簫陌卻笑了起來,她伸手換了一張麵具,這才慢慢走向太子。
“殿下可還記得我?”
太子一愣,“你怎麼在這裏?”
“這個嘛,我就不告訴殿下了。”
說罷,簫陌走到皇帝身邊,將玉璽捧了起來,然後將東西遞給三皇子。
大臣們還沒從剛才的驚險裏回過神,就看到簫陌居然把玉璽交給了三皇子,頓時個個都嚇得不輕,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並無反對之色的皇帝,心裏都在猜測簫陌的身份。
太子自然也不例外,不過他心裏想的更多,懷疑簫陌早就和皇帝有了什麼,所以皇帝才對她如此縱容。
難怪一直看不上自己……
簫陌可不管他們的猜測,將玉璽遞給了三皇子以後,她笑著道,“希望殿下不要辜負您父皇的期望呀,好好做一個好皇帝。”
三皇子張了張口,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一直無視他的皇帝居然會傳位給他。
簫陌可不會給他解釋,操縱著皇帝,將太子關起來,廢掉武功以後,就扶著他回宮殿了。
知道簫陌身份的乾聞,把三皇子交給太玄以後,就跟在了簫陌身後。
簫陌也不在意,一直到回到寢宮,簫陌揮退了其他人,這才暫時放緩對皇帝的控製。
清醒的皇帝立即露出恐懼的表情:“你是人是鬼!”
簫陌勾起嘴角,“我嗎?我可不是人呢,我是從地府裏爬出來的惡鬼呢,閻王爺說我死的好冤,所以放我回來報仇的。”
皇帝被她這話嚇得幾乎要魂飛魄散,不過簫陌始終沒有撤掉麵具,欣賞夠了皇帝恐懼的表情以後,她就重新控製了他,不隻是他,很快的,被廢掉的太子也被送了過來,簫陌帶著他們一路出了宮。
宇文乾一直跟著,他不明白簫陌打算做什麼。
簫陌也沒打算解釋,雖然知道宇文乾跟著自己,但是她並不知道對方到底在哪兒。
簫陌帶著皇帝和太子租了一個院子,還請了人照顧他們兩個,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三個月。
夏天徹底過去,這會兒已經過了中秋。
宇文乾一直隱在暗處,看著簫陌將皇帝太子軟禁著,但是卻不殺他們,而是讓人好生伺候著。
太子已經從一開始的憤怒到現在的沉默,而被控製的皇帝卻由始至終都很安靜。
簫陌終於等到了她想等的,新皇登基。
三皇子原本有啞疾,總大臣之前慌亂緊張,所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三皇子已經差不多痊愈了,雙方扯皮了一個月,他終於登基。
簫陌帶著皇帝和太子過去看了他遊行示威,這才心滿意足的帶著兩人回屋。
將夏懷恩給她的毒藥丟進兩人的飯碗,簫陌示意伺候的人喂完這一頓,以後就不用來了。
太子察覺到簫陌的殺意,頓時想要掙紮不過沒了武功的他,簫陌輕易就能壓製,所以兩人很快就被喂完了。
伺候的人領了賞錢,也懶得多問,簫陌看著她們走遠了以後,這才將門鎖上,然後騎馬離開。
宇文乾遲疑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鎖,而屋裏的太子和皇帝,容貌盡毀,渾身潰爛,已經沒救了。
宇文乾皺眉,他不明白簫陌為什麼這時候才選擇殺人,也不明白簫陌為什麼選擇這種方式。
他歎了一口氣,伸手將門關上,示意暗衛將事情遮掩過去。
而此時,簫陌已經換了馬匹,等宇文乾想去找她的時候,已經失去了她的線索。
太玄正在替三皇子施針,就看到乾聞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師傅,陌兒不見了!”
太玄注意他安靜,三皇子,不應該叫皇帝了,他有些不解。
“你這是怎麼了?之前不是說一直跟著她嗎?她怎麼會突然不見?”
乾聞苦笑起來,他原以為簫陌不會跑太遠,誰知道等他去追,卻隻找到一個被遺棄的馬,那一瞬間,他總有一種,簫陌也是這麼對他的感覺。
施針完畢,太玄這才示意乾聞跟自己離開,皇帝也不在意,對他而言,宇文乾不隻是好友那麼簡單,對方可以說是一直護著他,不然,他哪裏能活到現在?
所以他並不在意這些小事,不過他也有些好奇。
他對簫陌的印象,就是那個看起來楚楚可憐,笑容卻明豔動人的女子,不可否認,他有些許好感,尤其是對方對他說話的時候,他的心確實動了那麼一下。
不過也隻是一下而已,比不得乾聞對他重要,所以他壓下了想去找人的欲望,而是祝福乾聞。
而此時隔壁屋子,太玄放下銀針,詢問乾聞,“你想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