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呆下來,蘇念找到了自己可以做的事…和之前談話的婆婆學種田,說是就算哪天自己把父親家企折騰到破產也不至於餓死自己。
生活倒是變得慢條斯理,無憂無慮。
雨裏雞鳴一兩家,
竹溪村路板橋斜。
婦姑相喚浴蠶去,?
閑著中庭梔子花。?
蘇念坐在台階前看著淅淅瀝瀝的細雨,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讀到的一首詩,從前怎麼也看不懂的古人的詩,現在像一幅畫一般在她眼前鋪開。
蘇念突然有些明白雲墨染選擇這裏的理由,隱居山林,與世無爭,真是妙不可言。
隻可惜,紅塵中還有太多沒解決。
她深深吸了口氣,連帶著陣陣泥草的清香,然後回到屋內,意外的發現雲墨染躺在床上。
難得的偷懶啊。她拿起桌上的書——《惡魔少爺別纏我!》
“…”等等,原來每天雲墨染用來裝逼的書就是這本嗎!!!原來雲墨染你是這樣一個人!我看錯你了!!!蘇念用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雲墨染。
但是下雨實在無事可做,蘇念隻能翻開書,這才發現書裏每一頁的空白處都有著他親手寫下的詩詞。
要說起來也是可笑,蘇念現在想想,當初的自己對雲墨染可謂一無所知,連他的字也沒有看過,明明不認識,但一看就讓她肯定是他自己寫的。
所謂字如其人,雲墨染的字清新飄逸、剛勁有力,秀麗頎長,又帶著一絲瀟灑,一筆而下,觀之若脫韁駿馬騰空而來絕塵而去;又如蛟龍飛天流轉騰挪,來自空無,又歸於虛曠。
於是品詩到中午,蘇念開始有了餓意,要說這幾天她還沒學會的,就是做飯了,在這裏燒菜做飯哪有城市裏方便。
於是她有些無奈起身去推推雲墨染“雲墨染,你睡到中午了。”
“唔…”細微的夾雜著一絲痛苦的呻吟傳來,蘇念差點以為自己幻聽“雲墨染?”她試探的又喊了一聲,極力將他翻了個身,這才發現他雙眼緊閉,呼吸急促,麵色蒼白,又帶著病態的潮紅。
蘇念皺了皺眉,伸手碰了碰他的額頭“你在發高燒,為什麼不說。”
“是嗎…”雲墨染睜開眼,雙眼迷離。
“…”蘇念呆滯。
“我以為是和以前一樣的胃病。”雲墨染苦笑。
蘇念這才注意到他還一手捂著腹部。
“高燒,胃病,你是準備折磨死自己讓我做凶手嗎?”蘇念氣不打一處來,想著這家夥憋了一上午,如果自己沒有發現,又是唯一與他共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