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指指斷氣的老李頭,“李伯是你殺的?”
“他?”這女人眨眨眼睛,低下頭來,“是哦,小弟弟,你想怎樣?”
“你,你!”
呂七捏緊拳頭,狠狠砸過去。“你要給我李伯償命!”
“笑話!”那女人將他往後一推,“要我償命?你還小了。嗬嗬嗬,……”
女人仰頭大笑起來。
呂七傻呆呆地站著。
“快,跑呀!”母親拉著呂七猛跑起來。
女人回過神,衝後麵一揮手。
幾個日本憲兵嘴裏唔裏哇啦喊著,拿出槍來嚇唬,不過胡亂射了幾槍。
母親拉著他跑到外麵,來到街上,拐進了樹林,有個憲兵追著不放。
母親體力不行,跑得氣喘籲籲,“快,……你跑得快,去山裏,走,……別回頭,走!”
“哦,……娘,你快一點,我在那顆大樹下等你!”呂七低聲喊。
“別管我,快走!”
母親一把推開他,撿了一根厚重的木棍,躲了起來。
小日本一步跨過,“咚”地一聲悶響,就被砸暈,咕咚倒在地上。
“哼,去見鬼吧!”
日本人見一個,殺一個,不能讓他活。她搬起水缸裏的大石頭,狠狠地望他腦袋砸去!
鬼子兵倒了下去。
母親怕拍手,扔掉木棍,起步欲走。
“砰-砰,”兩聲巨響,一顆罪惡的子彈擊中她,穿過她的胸膛。
母親身子一軟,慢慢倒了下去。她慢慢回轉身,“七兒,快……快跑,”
那女人端著槍,猙獰地笑著。
“螳螂撲蟬,黃雀在後。你這斤兩還想殺人?忒小看我大日本皇軍了!”那女人狂笑著,對準母親的胸膛,“砰”又補了一槍。
母親閉上眼睛,身下一攤血汙,地上全是血,……
母親……,母親就這樣死了?
呂七躲在草叢裏看著這一切,他流著淚,也不敢出聲,上下牙齒打寒顫。
母親走了,很輕很輕,如一片落葉,複歸於塵土。
呂七呆呆地看著,心痛極了。
“發什麼愣?怕了?”
上野洋子端著手槍,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望著他。“就這麼個小土坡,你還能藏哪裏去?”
“你,殺人魔鬼!”
呂七一躍而起,狠狠撲上去。
日本女子一閃身躲過,呂七重重跌在地上,特麼疼死了。
日本女人反剪著他的雙手,用手指著癱在地上的母親,
“去,看看她死了沒有?”
呂七動彈不得,緊閉著雙眼,任眼淚無聲地流,……
日本女人吼道:“去,看看地上的人死沒?”
“是!”
偽軍兵伸出兩個手指頭,去探母親的鼻息。
“報……報告,她還在喘氣兒呢!”
“閃開,我來!”
日本女人摘下手槍,對著母親的胸掃射……
“娘!”
呂七罵道:“日本女人你不得好死!”
日本女人狂笑,“八嘎牙路!死啦死啦的,……”
別人哭,她在笑,真是瘋魔。
呂七恨恨的,“她,就是個魔鬼,擅長殺人取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