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理論的,快走!”
武山贇不想多說,隻一個勁催他快走。
“武兄,您說我們兩家有恩怨,可我壓根不知道。”
楚遠喬苦著臉,可伶巴巴的,“您的說法,成功地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誠心誠意來,想問個明白。可,您卻什麼都不說,就要趕我走,這是什麼道理?”
“沒啥可說的,無可奉告!”
武山贇冷著臉,抬頭望著天,壓根也不看他。
“你……你這什麼態度?”
楚遠喬心裏呼呼冒出一股火,“你無話可說?那就是子虛烏有,造謠生事?”
“唉,你還是別問了,走吧!”
武山贇指指門,“您請吧,走好不送!”
“武山贇,你參加行動隊?”
“不可能!”
“你?!”
楚遠喬氣得額頭青筋直突突,“你以為,組織是你想進就進,想走就走的嗎?中國人,不抗日就得被人欺壓和奴役。道理你都懂,抗日救亡的道路,由得你挑三揀四嗎?”
“嗯,我不反對抗日,自己也一直在努力,”武山贇墨眸一轉,“我隻是不想跟你共事。”
“不想與我共事?……嗯,這就是你的理由了!你編造了武楚兩家有隙的莫須有故事?我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搬弄是非的能耐。哎,算我看走了眼!”
那家夥不理不睬的,楚遠喬這一腔怒火無處撒。他望著武山贇,真想衝上去與他幹一仗。
“武家子弟行得正坐得穩,像你不經允許登堂入室?楚懷瑾那廝,能教出什麼好孩子來?”
楚遠喬一聽火大。
說我可以,說我爹可不成!
他急狠狠地轉身,可一看到那人,他卻沒法與他置氣。
原來,是武老爺子。他不知何時走出來,聽到那話難聽,總要護著自己兒子。
“父親,您咋出來了?”
武山贇轉身,扶著父親,“父親,您放心,他奈何不了我。”
“山贇,看他咄咄逼人,不依不饒的樣子,像是我們武家虧欠了他似的?”
武老爺子氣咻咻的,“楚懷瑾那老小子就不是個東西,他的兒子跟他也是一路貨色!”
“武老伯,您不能不講理吧?您說我怎麼樣都成,我父親招您惹您了,被你這樣說道?”
楚遠喬氣急,這對父子簡直了,如此不講理!
“你聽聽,你聽聽,楚家的人就是這德行,”
武老爺子氣得渾身發抖,“楚懷瑾就不是個東西,連自己兒子都不會好好教!”
“爹,您消消氣,犯不著和年輕人一般見識。”
武山贇抓緊父親顫抖的手,扶著他入內,回頭道:“忠叔,送客!”
楚遠喬雙臂一攏,重心下移定在地上,忠叔哪裏能拉得動?
老人家犯了難,“先生,你請回吧!老爺子都氣成這樣了,你還要咋地?……唉,今天,我也是老糊塗了,竟然把你放進門來。”
“嗯,他罵我爹,哪有那麼容易……?”
堂屋的門一閃,一個月白色的人影從門內走出。
“顧語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