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楚錦河點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大廳走去,來者是客,不管三房喜不喜歡於芳,出自禮儀問題,主人家也得露個麵,這是自身修養和品行問題。
到了大廳時,果然見側坐坐著一大肚子婦人,楚錦河走進大廳,裏麵一直盯著於芳的兩個丫鬟給楚錦河行了禮。
三房真是愈發富貴了,見著兩丫鬟規規矩矩的動作,比她離開三房前更加有大戶人家的氣派了,於芳心中暗自嫉妒,但臉上不敢顯露分毫,不自覺也跟著站起來,對著楚錦河討好的笑。
“二姑娘在家呢,怎麼不見三姑娘。”
楚錦河坐下,接過旁邊丫鬟遞來的茶水,點頭致謝,聽到於芳的問話,她抬眼撇了於芳一眼,聽不出情緒的道:“卯生出門了,於姨娘,來我三房是有什麼事嗎?”
麵對楚錦河的開門見山,於芳尷尬的笑笑,忙解釋道:“也沒什麼事,如今我是二老爺的人了,和三房也算沾親帶故的,就是來串個門,兩家關係親香親香。”
楚錦河表情頓時似笑非笑起來,不三房和於芳當初的私怨,三房和二房的梁子早結下,根深蒂固,血緣是沒有辦法否認的,可兩家早分家斷絕了明麵上的關係,除了老宅的老爺子和老太太,三房早不和二房走動,要兩房之間還僅存的感情,隻要冷漠而已。
或許張老三豁達一點,但三房孩子還記著仇呢。
於芳何嚐不知道這話的有多厚臉皮,楚錦河的眼神看得她渾身不自在,心想今怎麼是這位難惹的羅刹來招待,要是卯生就好打發了。
這幾她每都來三房,招待她的一般是卯生,卯生對她也沒客氣到哪兒去,但於芳卻沒在卯生身上感受到楚錦河的那種壓迫力,而且每次卯生也隻是出於禮貌露個麵,隨後就把她晾在這裏,去忙別的事情了。
要於芳這輩子最怕誰,除了楚錦河沒別人,當初三房這位的雷霆手段,雖然沒對自己動板子等皮肉教訓,但把自己塞到老宅的痛苦,比之受皮肉懲罰還要難受。
當時麵前這位留了她一條命,她還慶幸,心想到張老二也算是個老爺,到老宅再差也也有餘地,但等她真被送到老宅,她才發現,那裏真是沼澤一般。
偏心大房的老爺子老太太,撒潑不講理的牛氏,原來她對其還不屑一顧,牽著張老二的心,牛氏作為主母又有什麼用。
可她沒想到,她不是低估了牛氏,而是還太高估了她,這婦人比她見過所有的潑婦還潑婦,她有千種攛掇張老二抵擋住這位的撒潑,奈何這個蠢婦是個不講道理規矩,愛動手的。
她得張老二的寵,基本都是被維護的一方,可也不是每次都能躲過牛氏這個潑婦的打,又要幹活又要挨牛氏的打,最重要的還是老宅的吝嗇和寒酸,讓她吃盡了苦頭。
眼看楚錦河不接她的話,氣氛一下子就冷場了,於芳就在旁邊幹笑,聲道:“二姑娘,以前都是我錯了,今兒難得能和你做一塊,我先給你認個錯,望您以後別和我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