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錦河心裏已經在齜牙了,她聞到了這廝身上很重很重的酒味,心想又一個喝暈了頭的客人,開始撒酒瘋。
這廝力氣還挺大,楚錦河抽了下自己被按在柱子上的右手,竟然一點也抽不動,楚錦河不想動粗,畢竟要這時候動粗,實在太引人注目,待會把屋子裏軟玉在懷的蕭呈煥引出來了,那就真的糟糕。
“咳,客人,你是不是喝多了,抓著我做什麼啊,我就是個廝,您可有相好的姑娘,還是難受的緊,想找個地兒休息,您先放開我,我送你過去。”
“相好的姑娘,我想想...”
這王鞍看上去醉眼迷離的,一邊一邊歪著個身子往楚錦河麵前倒。
你不要過來呀!!!
楚錦河齜牙,臉上頂著假笑,空閑的一隻手拚命頂著這王鞍的胸膛,生怕他待會把臉貼自己麵前來。
這死嫖客看著一副猥瑣模樣,這胸膛倒是有些料,還挺健壯的。
楚錦河還挺佩服自己還能抽出心思來想這些,下一秒裏,她頭頂的男子輕笑道:“相好的姑娘我倒是沒有,不過我倒是挺喜歡郎君你這樣的,這樣吧,爺身上有的是銀子,不如今夜就你來陪我。”
罷,他便以楚錦河措手不及的速度親了下去,當然,這主要是楚錦河萬萬沒想到,在青樓裏一個男的還能被人看上,要是知道做男人也不安全......
楚錦河還沒想完,臉頰已經親了個正著,她沒流侃自己的心思,瞬間勃然大怒,我圈圈你個叉叉,沒動手是給你臉了,這流氓剛才話的語氣哪兒有半分醉意,分明是清醒的,這廝就是來占便夷。
楚錦河火氣一起來,哪兒還管會不會引起轟動,抬腳就踢向麵前陌生男子的下體,一記斷子絕孫腳格外熟悉,但這腳最終還是沒踢出去,她的膝蓋在中間停住了。
不是被男子攔住了,而是楚錦河自己停下了,因為男子親完她後,下一個動作是把頭埋在了她的頸窩,透過厚重的酒味,楚錦河聞到了一絲非常熟悉的味道,有點類似藥香,卻沒有藥材那麼濃鬱,更多一絲如青草的清新福
這個味道很獨特,在楚錦河記憶裏是絕對獨一無二的,楚錦河臉上浮現愕然,聽到耳朵邊壓低的輕笑,試探著緩緩道:“趙,趙笠?”
男子輕輕呼了口氣,似乎是把心中歇下了一塊石頭一般,雖然楚錦河並不能明白趙笠的石頭從何而來,他慢慢開口。
“是我。”
楚錦河老實不動了,她不掙紮,趙笠倒是很幹脆就鬆開了禁錮楚錦河的右手,連同頭也一並從楚錦河肩上抬起。
“真不公平,我一眼就認出了你,可你卻這麼半才認出我。”
這聲音實在有些撒嬌的嫌疑,楚錦河思來想去也沒法和趙笠那張儒雅俊朗的臉聯合起來,所以她錯開了趙笠的視線,反駁道:“這不是廢話嗎,你這一身穿金戴銀還易了容,跟個土大款一般,誰能看出你是誰。”
等完這話,楚錦河心裏卻有點虛,因為她想起她也易容了,還偽裝的是個男子,比起趙笠,她其實要更難認出來,但趙笠卻還是一認了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