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比這裏好,我已經厭倦陪人笑臉,受人掌控,我想要...自由...”望千舞道,道自由兩個字,她輕顫了一下,這兩個字從她一個低賤的青樓女子嘴裏出來,實在太諷刺和可笑了。
這些話她一直壓在心裏,從來不敢對任何人,也不知道今是怎麼了,她往水下滑了滑,讓水淹沒她精致的半臉,她的眼眸在水麵有倒影,裏麵有些黯然和無措。
望千舞以為楚錦河會不屑和嘲笑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但隔了好半她也沒聽到楚錦河的嘲笑聲,相反的是一種很平靜的聲音:“嗯,很好的想法,雖然我覺著那些陰暗後宅不會好到哪裏去,但機會都是留給敢追尋的人。”
望千舞眼睛一亮,在溫暖的水中轉了個身,兩隻手扒在浴桶邊緣難得臉上露出不好意思,遮著半張臉往屏風後麵看。
青樓的屏風多為增加情趣,擺設都很若隱若現,望千舞能隱隱約約看到屏風後麵,楚錦河背對著她的背影。
楚錦河能感覺到身後的視線,她心裏歎了口氣,慢慢開口道:“千舞姑娘不是一直把這些想法埋在心底的嗎,怎麼願意和我。”
望千舞眼波流轉,慢慢開口:“不知道,隻是我總覺得你和別人與眾不同,雖然你表現的比那些廝還油滑,但你身上有哪些下人廝沒有的氣息。”
楚錦河一愣,雖自己一直在和這位姑娘開玩笑和打趣,但這位姑娘是真的有些本事,自己不過在這青樓待了幾日,誰都沒有察覺她不對,獨獨這姑娘一雙利眼,看出她在隱藏。
當時,楚錦河有信心這位姑娘絕對猜不到她是什麼身份,最多也隻會以為自己同她是不甘現在處境的人,或許是把自己當成同類,才能和自己這麼多吧。
楚錦河沒話,此刻多一句就是錯一句,望千舞在感歎,她卻不能暴露,所以她隻是抬手喝了口茶,不接望千舞的話,讓她自己揣測她的心思。
其實楚錦河完全想多了,望千舞隻是單純覺得他有些與眾不同罷了,至於其他的,她根本沒想過。
望千舞趴在浴桶邊,動作慢慢放鬆,看著楚錦河不話,她又覺得屋子太安靜,於是問道:“趙,你怎麼不和樓裏別的人一樣叫我千舞姐姐,一直叫我千舞姑娘?”
楚錦河把茶杯放下,裏麵的茶水已經涼了,她站起身毫無形象的伸了個懶腰,聽到望千舞的問話,轉過身子笑道:“你今年多大。”
楚錦河的突然轉身倒是讓望千舞措手不及,倒是沒了開始的那種淡然,而是慌了一下,差點把腦袋埋水裏了。
等回過神她才臉一紅,暗罵自己緊張什麼,對付男人她什麼時候不是遊刃有餘的,所以她聽到楚錦河的話,很快就道:“十六了,怎麼了?”
楚錦河搖搖頭,一隻手指著自己道:“我今年虛歲已經十七,你我對著比我年紀的女孩子叫姐姐,我不是太吃虧了嗎?”
完,楚錦河搖頭笑笑,目不斜視往門外走去,就望千舞桌上這些東西,還不夠她塞牙縫的,她還是去後院再摸個饅頭墊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