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皺眉,還是點點頭,這人的話他明白,在太子眼中,自己的母後做事實在太過心,一點點風險都不願意去犯,太子認為守達薩考慮的這種做法很有道理,但如果提前讓皇後知道,她肯定不同意,而且還得訓斥自己。
太子眯眼看了看空蕩蕩的大殿,自己已經長大,早該有自己的思考,自己父皇一向偏心,老四這混蛋又虛偽,最得父皇喜歡,要是父皇真把位置給了他,那自己不就完了,柔部人的不錯,自己該有自己的完全準備。
皇帝什麼時候醒來,身體到底是不是不行了,這不僅僅讓後宮嬪妃和皇子擔憂,更讓所有大臣關心,倒不是他們有多敬愛皇帝,他們隻是在觀望風向,以選了主家的大臣想盡辦法想為自己支持的皇子爭去利益,還沒站隊的大臣也非常像知道皇帝是不是不行了,他們得趕緊站到哪一個隊伍裏。
俗話一朝子一朝臣,無論是哪個皇子登了大位,接下來肯定是一場清洗,壓對聊臣子自然風光無限,更上一層樓,至於壓錯的臣子,其後果那都不用想,必定是血洗。
至於中立,那可不是好做的,畢竟不是每個大臣都有類似蕭家或者武王府那樣的實力能選擇中立,皇帝身體還好時沒關係,沒到最後時刻,大家都有觀望的權利,而皇帝一倒下,還是那種凶多吉少的倒下,這就是最後時刻了,此時擇良木而息,就很重要。
皇帝在病榻上纏綿幾日,在太醫院全力的治療下,終於能勉強清醒大半日,皇帝昏迷這幾,根本無暇處理國務,而這幾的公務,已經堆積成一堆了,所以在皇帝清醒後召見了兩位求見的皇子後,便開始召見早就著急聊大臣。
大殿內,皇帝虛弱的躺在床上,身旁的楚生幫他在後麵墊上兩個靠枕,讓其勉強能坐起來。
大殿中間隔著一層卷簾,而許多朝中重要的官員行了禮,站在了卷簾後麵。
卷簾擋住了大臣們的視線,讓他們看不出卷簾內,皇帝是什麼樣子,是什麼狀態,隻是也不用去看,看皇帝要隔著簾子話,眾人心中就明白怕是不好。
幾位大臣沒有先談政事,而是心問候一番,等皇帝無精打采的聲音出來,他們才開始起今日來要處理的政務。
其中大臣開口:“陛下,京都碼頭所有半年稅款,戶部已經全然登記造冊,官鹽,鐵器,茶葉,等等,前些日子,戶部侍郎因為貪腐以被撤職,侍郎掌管通商運行,下半年鹽商運行不能再等,請陛下點人。”
“通州知州來報,通州地界降雨半月有餘,未曾停止,農戶稻田被淹,恐有水患,請求陛下派人治水賑災。”
“陛下,今年的祈福大典已經延誤數月,京都子民都在觀望,祈福關乎下半年我大周國運,不可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