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錦河左右看看,這裏整條街都人潮湧動,而且多是男子,即便是女子,也都是打扮花枝招展,身穿色彩斑斕衣衫的女子,這樣的女子,隻看外貌,也知道是風塵中人。
再看旁邊的店鋪,楚錦河才恍然大悟,這一整條街,全是光彩閃耀花樓,隻不過這鈴恭樓最大,風格也最讓人舒服。
楚錦河收回目光再次抬眼看這鈴恭樓,在他們馬車停下那一刹那,鈴恭樓早有有眼色的龜公跑上來問好。
“哎呀,這是哪家的公子光臨我們鈴恭樓,要的給公子停好馬車嗎,幾位看著麵生,要不要的給公子們帶路,我們鈴恭樓的姑娘,那可是京都出名的好。”
能在這條街上行馬車的,那可不是俗人,花街柳巷事端最多,雖篝火節之後斷了宵禁,但這條街外圍還是有不少衛兵巡邏,雖然沒有這條街不能跑馬的規矩,可衛兵考慮人多的原因,都會讓馬車和騎馬的人把馬車停在外街,才能進來,這輛馬車沒有被攔下,身份肯定是不俗的。
短短一會時間,龜公就想完了這些,心裏高興又有大客來了,一麵搓著手,臉上笑的恭敬。
站在這鈴恭樓片刻,樓上有女子咿咿呀呀的清唱聲,也有女子在二樓用手帕捂著嘴,看著下麵紛紛忍不住留步的男子們巧笑倩兮。
有一點這龜公的沒錯,鈴恭樓的女子都很好,至少相貌上都是格外出眾,就樓上那幾個坐著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女子,都能讓下麵的男子紛紛駐足,有錢的自然就進來了,沒錢的也被迷的神魂顛倒,咬咬牙就往裏走,這一刻也忘了家中是否有妻兒等著他回家。
楚錦河回過神,咳嗽一聲看向周麟安,現在他是主場,楚錦河就沒必要開口話了。
周麟安畢竟是世家子弟,這樣的招待也見多了,也沒有別的表情,要是換做楚錦山今日到這裏來,估計會滿臉羞紅,連跑帶跳都逃走,楚錦河如此想到。
周麟安對著龜公點頭道:“你把我們的馬車牽你們後院把,記得喂上等草料,這地方本世子熟著呢,不用你帶,我們自己看看。”
“好嘞”龜公忙諂媚的點頭,對著後麵招手,跑來幾個夥計,與他們一同牽著武王府的馬匹和馬車,到院子後邊去了。
看著周麟安和楚錦河幾人進去的背影,龜公回頭看了眼,世子,能這樣自稱的,是京都哪家王族的子弟啊,真是貴客,雖然龜公很像攀個交情,但他們幹這行的,還是要有眼裏,不該多問的就不要問,免得交情攀不上惹人家不喜,那可不是好事,龜公再次回頭,有些可惜的走開。
原以為這鈴恭樓外麵就已經夠香豔,誰知走進裏麵,還別有洞,大廳內金碧輝煌,設了好幾個台子,上麵有歌有舞,大廳底下有雅座,一樓還設有單獨的隔間。
楚錦河沒有進去,但透過縫隙,能看到裏麵有牌九骰子等賭物,楚錦河撇嘴,倒是賭博消遣兩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