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映秋想的最多就是配個銀子,以前她有看不起的普通人,她也是這樣打發,但今的發展怎麼越來越讓她不安起來了。
徐映秋看了自己毫不知情的母親一眼,心虛的撇開眼神,心裏默默想到,軍演那麼多人,到時候也未必有人發現是誰幹的。
大不了最後作為負責的蕭家給楚錦河點打發就成了,畢竟京都權貴不都喜歡大事化,事化了嗎,徐映秋這樣一想,心裏又平靜下來,不管如何,結果還是讓她滿意的,今日雖然沒弄死楚錦河,但多少也毀了她的臉,君子愛美人,她就不信簫將軍還會要她一個無顏女。
楚錦河沒話,但是她眼中的冷光如同寒冰,她是當事人,隻有她明白那時候朝自己射來的弩箭就是明明白白的朝著自己眉心來的,隻不過自己五感敏銳,才能躲開,若是旁人,此刻抬下來的已經是屍體了。
楚錦河很明白,射箭之人就是衝著自己來的,她不想猜測背後有什麼陰謀詭計,平日什麼事情她都可以表現平和,但有想要自己命的人,楚錦河心裏的戾氣便隱藏不住了。
楚錦河看著周圍人圍著蕭夫人話,她們都著這件事情的利弊,卻唯有一人再看處於事情中心的受害者楚錦河,楚錦河也不需要這些貴婦人虛假的溫問候,隻不過就在轉頭之間,她突然和徐映秋對上了。
徐映秋的眼中有幸災樂禍,這是楚錦河預料到的,但這種幸災樂禍隻有一瞬間,在徐映秋發現自己在看她時,徐映秋卻瞬間不自在的躲開了楚錦河的視線。
這不是楚錦河預料到徐映秋的性格,按理在楚錦河對徐映秋的記憶裏,徐映秋自持身為大姐的驕傲,麵對自己這個“平民”,她即便是幸災樂禍,也不會避開楚錦河,這是一種自傲。
楚錦河眼神暗了暗,扭頭對周麟安招手。
周麟安一直就在楚錦河旁邊,還在嘀嘀咕咕著什麼痛不痛,要到宮中找些禦用藥等等的碎碎念,比之從一開始就冷靜過頭的當事人楚錦河,仿佛他才是受贍那個人一樣。
見到楚錦河招手打斷自己話,周麟安忙俯下身子,湊到楚錦河身邊道:“楚姐姐傷口疼了嗎,是要喝水還是餓了,我幫你去吩咐下人。”
“我是臉受傷,又不是斷了胳膊腿。”楚錦河有點無語,看著周麟一副對待重傷患的樣子無奈道。
見周麟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楚錦河才繼續道:“你把從看台上拔下的弩箭給蕭呈煥送去,在等這邊處理前,讓簫將軍先把放箭的人找出來。”
楚錦河眼中閃過深思,她左思右想,自己剛來京都,一個熟人沒有,怎麼會招惹殺生之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