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夫人心中的餘怒未消,王府的後宅從來就不安分,王爺對周麟安的母親感情非常好,在周麟安出生之時,王爺就為這個長子請封了世子。
世子是未來要繼承武王爵位的子嗣,羅夫人自己也有一個兒子,誰不想自己兒子得到最好的,若日後周麟安繼承了王位,那她兒子就什麼都沒有了。
這麼多年裏,她好不容易熬死了王妃,但武王卻不願立她為妃,她得不到武王的寵愛,隻能自欺欺人,讓整個王府都當自己才是女主人,不能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羅夫人就隻有把所有希望放在自己兒子身上,武王隻有兩個兒子,隻要周麟安死了,那她兒子就是未來的武王殿下,她才能享盡榮華富貴。
可她好不容易安排好的計劃,最後卻被這個叫楚錦河的女人破壞了,最讓人煩躁的事,她安排的人因為楚錦河的橫插一腳,全在前幾被送到了官府,她要處理後患,這幾幾乎操碎了心神才讓所有人沒有懷疑到她頭上,這一係列麻煩全拜這個楚錦河所賜!
羅夫人氣了半,嘴裏毫無形象罵了一通,最罵到最後仿佛沒了力氣,才緩緩停下來。
羅夫人平複了一下心神,慢慢對著旁邊的心腹嬤嬤問道:“你在外麵的人打聽過,確定這楚錦河是得罪了徐家那個丫頭嗎?”
心腹嬤嬤頭低的很下,夫人這些年越來越暴躁了,她心裏都有些害怕了,不過見夫人問自己滑,心腹嬤嬤老實道:“是,似乎是昨在簫將軍府上兩人起了衝突,所以今徐家那位大姐才報複的,隻不過具體因為什麼原因,老奴就不知道了,簫將軍府上下人嘴都很嚴,回去的各家姐少爺似乎也不願多提昨的宴席。”
羅夫人不在意的擺手,眼中有怨毒:“知道她得罪了徐家那位就成,找個機會把這楚錦河趕出王府,出了王府,以徐家的勢力,她一個商女,又沒背景,早晚死無葬身之地,到時候她才能知道做人不要做一些蠢事。”
“是。”心腹嬤嬤心打量了一下羅夫饒表情,戰戰兢兢的道。
楚錦河出了屋子,來時有下人帶著,走時卻沒有下人相送,楚錦河垂眸,雖羅夫人雖然見自己是一副和善的表情,但從細節便可以看出對自己的輕視。
好在楚錦河自己的記憶力很好,來時的路都記得很清楚,她走了一段距離,在一處長廊上見著一個少年與自己擦身而過,少年十四五歲的年紀,看上去與周麟安差不多的年紀,少年身上的穿著打扮似乎也是王府的主子,見少年走遠,八月才皺眉走到楚錦河身邊道:“那位就是羅夫饒兒子,周世子的庶弟,周二少爺,周遠山。”
楚錦河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少年的背影,剛才與這少年擦身,少年長相溫和,但一雙眼睛總是與他的麵孔顯得格格不入,楚錦河搖頭,轉身繼續往回走,或許是自己的直覺出了問題,她總是覺得這少年的眼中充滿了陰暗,隻是在他和善的麵孔下隱藏的太好了。
兩人走了一路,回到住所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在兩人離開的期間,屋子多了幾個周麟安送來的丫鬟,這幾就留在院子幫忙楚錦河打掃和服侍楚錦河,這到讓自主習慣聊楚錦河頗為不自在。
但好歹是周麟安的好意,楚錦河就沒有什麼了,隻讓幾人不用近自己的身,其餘都讓她們自己看著辦,而到了下午,七月就來拜見了,如今到了王府,規矩就大了起來,七月身為男子,就不能在後宅待太久,不像以前可以貼身保護楚錦河。
“姑娘,住的可還習慣?”七月慢慢走進來,臉上帶著笑意。
“在哪兒都一樣,前麵魚舟和光子已經安頓好了嗎?”楚錦河慢慢問道。
“已經安頓好了,隻不過第一次住到王族家裏,讓他們很拘束,平時鬧騰的兩人,到現在居然不敢大聲喘氣了,姑娘你要是現在去看一下他們的表情,肯定會覺得很有意思。“七月不知道想到什麼,臉上的笑意逐漸放大。
楚錦河笑笑,實在想象不到魚舟和光子畏畏縮縮是什麼樣子,不過現在楚錦河比較像問的是七月昨和自己告假一,跑來王府做什麼,所以她直接問道:”七月,你昨來王府是來做什麼的?“
七月點頭,似乎早知道楚錦河會問這些了,他看了下屋子裏麵,見屋子裏麵並沒有外人,於是慢慢道:“姑娘也知道,我家主子私底下與周世子關係很好,周世子身份尊貴,那日在驛站碰到黑店,我總覺得不是偶然,那些匪徒到店裏的時間太巧合了,他們剛劫了客店,後麵就來了周世子,簡直就像得到了周世子的行蹤,刻意衝著周世子來的,隻是沒想到碰到了我們,歪打正著打斷了他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