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錦河沒有話,看向七月道:“趙笠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還能和皇城,還有這些朝廷的命官有幹係?”
安南首府的叛匪在楚錦河之前來州府就察覺有點不對勁,那次她回秋水鎮的路上,被蕭呈煥卷入的追殺,那時候她就覺得很奇怪,蕭呈煥搜查叛匪是聯合了各個州府地毯式的搜索,但是即便如此安南首府居然還能冒出那麼多叛匪,蕭呈煥絕對沒有問題,因為他自己都被追殺了,那有問題的就一定是各州府掌握重權的官員。
隻是楚錦河會回到秋水鎮的時候,聽蕭呈煥在安南首府已經揪出了一個官員,那就是安南首府的知州,目前聽七月的話,這勾結叛紡還不隻是安南首府知州一個,這錢通判也算一個。
還有趙笠,隨著與他接觸的越來越多,這個人就讓楚錦河越來越琢磨不透,有著大智慧的沈先生是他的人,在大周聞名的富商商吉也是他的人,還有七月,他做過武王的侍衛,可是也是趙笠的人,這其中明他與大周一個身份尊貴的異姓王也有關係。
現在還扯上了京都皇室和朝廷大官裏,楚錦河心中有些不安,隱隱約約覺得趙笠似乎在下非常大一盤棋,這盤棋可能還是很不能掌控的一盤棋。
七月沉默了一下,他跟在楚錦河身邊也有幾個月了,隨著時間越長的接觸,他家就越發感受到這位姑娘思想的敏銳,他當初還有些不滿與少主讓他這樣的精銳跟在一個農家女身後做什麼,幾個月相處下來他才被這位姑娘的思想和手段折服,他知道楚錦河可能猜到了很多,但他隻能慢慢道:“姑娘不要再問了,等以後你就會知道的。”
楚錦河看了他一眼,最終沒有什麼,垂下眼眸喝了口茶。
第二日大早,楚錦河起了個早床,應約到秦娘的船坊上去玩。
張有成忙著楚味館的跑前跑後,每就蹲在衙門口了。
七月跟在楚錦河後麵,有些著急的道:“楚姑...不是東家,咱們真去那什麼淮品坊嗎?”
“當然,楚味館關門了我也沒事做,總不能整日待在屋子裏不出門吧,話我來了州府這麼多,一直忙楚味館的事情都沒有好好逛過州府呢。”楚錦河點頭,她還是一身男裝,手上裝模做樣的提著把折扇,嘴角上揚,遠遠看去就想是哪家大商賈家的公子哥。
“整待在家裏無聊死了,我也要和阿雅去淮品坊上去玩。”蠻今日也是一身男裝,但她相貌太出眾,身材也比楚錦河更加明顯,一眼就能讓人看出是個女孩子。
她跟在楚錦河和七月旁邊,旁人隻會覺她是楚錦河的姐姐或者妹妹,跟著哥哥或者弟弟出來玩的大姐。
“出來逛逛是沒關係,但那淮品坊是,是青樓啊,你們兩個都是姑娘,哪有姑娘逛青樓的啊...”七月臉黑了黑,要是讓自家主子知道楚姑娘帶著蠻姐跑這種地方,他好怕自己脖子被擰斷。
“沒毛病啊,我們是女子,還能再青樓做什麼嗎,你在擔心什麼?”楚錦河疑惑的看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