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來聽你是不是故意的,事情已經發生,我的孩子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二嫂,我隻要你還我孩子一個公道。”張老三沒有往日的憨厚,看著牛氏的眼睛已經帶著疲憊的血絲了,妻子的崩潰,孩子的離開,已經讓他心裏備受煎熬,他也需要把這股憤怒發泄出來。
“老三,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不過是個女娃娃,你還要二嫂拿命償不成。”牛氏後退一步,躲在張立祖身後眼珠子轉了起來,若是這句話的是楚錦山或者楚錦河,她可能會非常害怕,但是開口的是張老三,她反而沒有那麼怕了。
三房張老三的憨厚好欺負的形象早就刻在老宅饒心裏,牛氏仔細一想,不過是一個孩子,三房總不可能真的要殺了自己吧,如今孩子已經沒了,自己是三房的伯母,是長輩,他們能拿自己怎麼樣,就算姓楚的那兩個崽子有什麼狠心思,老爺子也不會讓三房把一家子的關係攪得不能回頭,以往二房多少次這樣對三房,最後三房還不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這次也不會例外的。
張老三不話,牛氏心裏有些得意,但臉上還是要裝出一副後悔萬分的樣子,嘴上爽快的認錯:“我知道我自己做了錯事,但也怪老三你媳婦心思,她要是早人家那盛家看上了楚錦河,我就不會到盛家丟臉,也不至於我去你們家和她理論。”
楚錦河還從來沒有沒有見過這樣厚臉皮的人,她冷笑:“先不你嘴裏什麼看上不看上的事是不是虛構,你打著我三房的名號自己到盛家去丟臉居然也能怪到三房頭上,我還沒有見過你這樣的無恥之徒,若以後二伯母死了,要下的肯定是拔舌地獄。”
牛氏一梗,低頭撇了撇嘴,一想到昨盛夫人看她如看牛糞的眼神,心裏又不舒服起來,但不管怎麼,的確是她捅了婁子,她也不敢和以前一樣撒潑耍賴,自從之前她見過楚錦河麵不改色就廢了人家難民一隻手後,她對楚錦河就怕得很。
牛氏低著頭,對楚錦河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這就上你們家門,給你娘磕頭認錯,就算這事過去了。”
三房不就是要個法嗎,自己是程氏的嫂子,給她磕頭認錯,已經是把她捧得最高了,外人也挑不出什麼法,牛氏心裏想,反正她也是一張老臉了,沒什麼丟不丟不起的。
老爺子也在上首點點頭,雖然三房如今已經分家分出去了,但在他心裏,他還是老張家的人,家和才能萬事興,老爺子並不希望張老三和二房,甚至是老宅都鬧得不可開交。
等老二媳婦認了錯,這件事就算過去,以後就當沒有發生過,一家子還是一家子。
張老三還是沉默,楚錦山怒了:“的輕巧!牛氏,我把你殺了然後和你一聲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你對禮叔和我娘,乃至整個三房,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就可以結束嗎?”
楚錦山的怒氣在場的人都感受到了,他甚至沒有給牛氏尊稱二伯母,而是直接叫了她的姓氏,老宅的人都愣了,老爺子皺起眉頭,看著楚錦山仿佛是在看一個孩子無理取鬧:“山,那你還要怎樣,你真的要殺了你二伯母償命嗎?不要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