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明顯很在乎張落雨的感受和想法,一段話完也特別灑脫,張落雨耳朵紅了,陳江這變相的告白在這個年齡已經屬於火辣,張落雨對他並沒有討厭的感覺,隻是她心裏已經有了胡方,一時竟不知道怎麼回答麵前這個認真的少年。
陳江並不要求張落雨能立馬回應他,婚姻是結兩家之好,他想張落雨或許並不是對自己完全不滿意的,如果沒有一點點喜歡,那她在當時相看的時候,張家就會拒絕他家的提親。
隻是陳江並不了解在張家張落雨是一種什麼樣的生存方式,張落雨是老太太最疼愛的孫女,但這是建立在老太太對張落雨的絕對控製權上,很多事情並不是張落雨能不的。
遠處陳老夫人喚陳江,再不走就完全黑了,到時候路上容易出危險,陳江應答一聲,從懷裏拿出一個發簪,最後跟張落雨道:“我在鎮子看到的玩意,覺得適合你,你收下吧。”
不等張落雨看清是什麼,他紅著臉,跟有鬼追他似得跑的飛快。
張落雨茫然看著手上的珠簪,簪身是銀的,簪頭有一塊的玉石點綴,散發著溫和的碧綠波紋,明顯是上等玉,光看著就知道價值不低,他一個少年想買這簪子,肯定是攢了許久的錢。
不可否認,少年全心全意的愛慕讓張落雨有一絲的感動,這種情感也讓張落雨有些厭惡自己,她喜歡的是胡方,怎能一心二用,再看手上的珠簪,不禁覺得燙手,讓她心裏亂七八糟,各種各樣的心思,最終彙成苦澀,化作一聲歎息。
楚錦河也歎氣,扶住程氏進了屋子,思考以後最好能有個好結果。
忙碌了一,三房洗漱完都早早的歇息了,房子擴建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屋子,辰生和卯生對此格外興奮,隻是以前兩個孩子常有踢被子的習慣,如今分開了楚錦河也常起夜,到他們房間給他們蓋好被子。
一的接待這個接待那個,讓三房每個人身心疲憊,睡得很沉,楚錦河也累,倒在床上就陷入了夢境。
沒過一會哢嚓一聲,楚錦河房間的窗戶被一把匕首撬開,一個人影跳了進來,他回身把窗戶關好,喘著粗氣靠近熟睡的楚錦河。
就在他手快要觸碰到楚錦河時,一把寒光淩厲的長劍已經壓在了他的脖子上。
楚錦河眼漏凶光欺身而上,她手臂倒提長劍,別在來者脖子,一隻手拉著來者衣領,等看清了麵前饒麵貌,壓低聲音道:“怎麼是你?”
楚錦河睡眠從來就淺,而且五感格外靈敏,從窗戶響起一點聲響的時候,她就驚醒了,但她沒有動,她聽到一個男子喘著粗氣靠近自己,手上已經在被子裏握緊了長劍。
這把長劍還是之前在木青山與虎搏鬥的黑衣饒,她開始把劍藏在山上,但後來出現了一大波黑衣來村子探查後,她怕被他們發現蛛絲馬跡,就從山上取了下來,一直放在自己的床畔,沒想到這個時候排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