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邊是胡方,右邊是滿麵笑容的程安曉,年輕一輩的三個幾乎同時上學堂的讀書人都坐在了一起,難免要被人比較。
胡方讀書刻苦,去年科考就考上了童生,程安曉家中便是讀書人,從在上河村也是有才名,今年和張耀祖同時去科考的,已經有了童生的功名,對比之下,張耀祖卻是他兩中唯一一個沒有童生功名的人。
周圍人都在誇著這一桌少年都是有前途的人,如今楚錦山也上了學堂,雖然上的完,但先生也常誇他聰明,隻是張耀祖心浮氣躁,總覺得大家都在嘲笑他,眼中也越發陰霾。
楚錦山和程安曉的格外投緣,楚錦山在上河村上學堂,從楚錦河把程安曉從大牢中救出後,程老爺子對楚錦山和辰生就很照顧,楚錦山也漸漸和程安曉認識。
楚錦山求知若渴,程安曉隻長他兩歲,卻是多讀十幾年書,也長長指教他,他們一個年紀,講的課題也比先生講的更有意思更清楚,現下見麵自然熟練的攀談起來。
胡承聽不懂他們的文縐縐,撇著嘴酸裏酸氣拉著楚錦河道:“你看看你哥,都快讀成書呆子了,我上次叫他去河裏遊泳,他居然什麼,讀書人衣冠外貌皆要整潔,怎可坦胸漏乳,氣死我了。”
楚錦山話可不是這個語氣,之前熱附近村子孩都愛到河裏遊泳,但總有意外,又兩個孩溺水,家裏大人便嚴令禁止孩子們到河邊玩,楚錦山八成是和胡承開玩笑,胡承故意給楚錦河講他壞話。
你這原配被三擠下位置的的語氣是怎麼回事,楚錦河用極其微妙的眼神看胡承,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隨即道:“你好像個怨婦喔,你怕我哥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嗎,我雞皮疙瘩都要被你酸掉了。”
“你別了,我雞皮疙瘩也要掉了,我不搞那啥,我還要娶個漂亮媳婦呢。”胡承被楚錦河這似是而非的語氣的打了個寒戰,不耍寶和開玩笑了,偷偷指了指張耀祖和楚錦河道:“你家那未來大狀元以後就要和你們一起住了,你們可怎麼受得了。”
張耀祖以前仗著讀書饒身份自視甚高,到哪兒都昂著頭,看不上村子裏任何同齡人,他們都在背後嘲諷他未來大狀元。
想到這一點楚錦河腦袋也疼,張耀祖的性格和老太太很像,就是那種沒事也要折騰點事出來,以後住在一起還不知道會不會打起來,不這一點,他整昂著頭,楚錦河抬頭看他那大鼻孔也挺糟心的,但他是張老三的長子,楚錦河沒有理由不讓他一起住的道理。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楚錦河一隻手撐著下巴,發誓隻要張耀祖不犯賤,她保證不敲他悶棍。
“那你心了,你們時候可不知道吃了這家夥多少虧。”胡承嘻嘻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