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有著這樣一個電線杆杵著,楚錦河格外不自在,也不能當他是隱形人,幹脆起身皮笑肉不笑的問男子:“這位大哥,有什麼事嗎?”
“我看你這算法很有意思,我做生意這麼些年從來沒見過,是你自己研究出來的嗎?”男子笑了笑,並沒有絲毫在意楚錦河對自己的態度。
“我以前看別人用過,就記住了一點。”這算數是前世的算法,和古代的算法自然不同,它比現在的算法簡單好懂,還不容易出錯,但這男子這麼問,楚錦河又不能是是上輩子帶來的。
“什麼人?”男子更加有興趣了。
“以前一個路過我們村的商人,我不記得了,你問這麼清楚幹什麼。”楚錦河表現出不耐煩,發現這男子真的很煩人。
商吉是個最會察言觀色的人,見到這女娃表麵不耐煩,內心對他起了防備之心,他便不好追問。
他身上帶著任務,做事要低調,隻能笑一笑。
“阿雅,卯生來吃飯了。”程氏的聲音響起。
“來了。”楚錦河回應一聲,幫忙擺桌子,商吉撇嘴,摸了摸臉頰,也跟著楚錦河走。
他在這裏投宿可是付了錢的,自然也要包一日三餐。
楚錦山和辰生在學堂,中午並不在家吃,桌子擺好,商吉和三個大漢就坐上來了。
程氏用食盒裝好一部分飯菜,讓卯生給楚錦山他們送去,這事原先是張老三幹的,但是如今有外人投宿,又都是大男人,他作為家裏唯一的男主人,便不好離開。
這群人給的住宿費非常慷慨,程氏做的菜也多是肉菜。
張落雨待字閨中,明年就要出嫁,程氏格外講究這個,這群人來投宿後她便很少讓張落雨出房門,吃飯也是她送進去。
楚錦河每次看到這樣,渾身就要打個寒顫,完全不能理解,是別的男人看一眼就會掉一塊肉嗎?她以後到了張落雨這個年紀,整被程氏盯著趕到屋子裏待著,想想她就害怕。
離開了老宅子那邊,張老三便很少有年紀相當的男子一起吃飯,他知道這個商隊帶頭人就是麵前的這位男子,名字叫商吉,張老三好客,便問道:“幾位兄弟喝酒嗎?”
幾個漢子同時看向商吉,商吉圓滑的笑了笑:“不了不了,下午還要做事。”
他們下午還有事情要做,酒這種東西是碰不得的。
饒確有事,張老三便不好再勸,隻好讓他們多吃菜。
幾人都是成年男子,飯量都很大,三房有點餘錢,從秋收後煮飯都是用的純白米飯,開始張老三還有點心疼,但看著家裏幾個孩子身上稍微長零肉,再心疼也覺得值得。
沒過一會桌子上的男人們碗就空了,張老三連忙讓楚錦河幫著添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