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我是帶著陛下的命令負責收購的糧食,這些糧食也是要送到北地的賑災糧,大人還是快些處理了吧。”趙笠把扇子打開,漫不經心道。
“這是自然。”劉玄鄭重的點頭,他雖然沒有在京都任職過,但是多少也聽過這位京都出了名的‘傻紈絝’,心裏想著陛下寵著這位,這什麼收糧賑災的任務八成也是給他玩玩的,劉玄即便對他不屑,但畢竟是皇令,他一個外放官員還是要認真對待。
“那便好,聽知州治下的州府有許多好玩的,在下就告辭了。”趙笠轉頭吧把所謂的皇令拋出腦後,反而對玩樂更有興趣,告辭後也不等知州反應,帶著滿月就走了。
明麵上著別拆穿自己身份,明眼人看著囂張的態度就能猜到他身份不低,不會看人眼色,完全沒有城府,要不是看在陛下的寵愛,這位怎麼能混到這個位置,劉玄無奈的搖頭,同時也慶幸是這麼位吊兒郎當的大少爺,至少比那些混跡官場多年的老奸巨猾之輩好對付多了。
再軒山之上,老首領拿著拐棍狠狠打在自己兒子頭上,他十年前在官兵剿匪下被一箭射到大腿,整條腿都廢了隻能拄拐杖。
“你這腦子裏是都灌了漿糊嗎?官道上都敢搶!”
老首領的兒子是個二十還不到的青年,外號叫棕熊,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頭上被拐杖打的梆梆響,痛的他嗷嗷叫:“爹你打我做什麼,我幹的這票收獲不,我打聽過了,今年糧食減產,我們把這些糧食轉賣掉,可是發大財了。”
“豬腦子,你有沒有想過這次鬧這麼大,官府的報複會多強烈,我們和知縣合作委屈求全這麼多年,就是為了保護寨子裏能安穩生活。”老首領把手上的拐杖往地上一扔,氣的不行,他知道自己兒子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但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大膽。
棕熊看著自己老爹不以為然:“以前那些官兵也來剿過匪,不也沒有打上來過嗎?再了,我們糧食足夠,就是守個三四年也沒問題。”
老首領冷笑:“我知道你是覺得我老了,沒有你以為的硬氣,以前是有官兵剿匪,但那些官兵本來就不多,還分散在州府合各個地方剿匪,到軒山的時候不過隻有六百人,我們占著地勢才守下來,後來也是州府那些大官意見不和我,們占了便宜官兵才撤走,你以為當時他們要是下狠心,我們還能立在這裏。”
當初在軒山為匪多是快活不下去的難民,多是農民,並不似別的地方祖輩為匪,有那股子悍氣,加上老首領擅長經營,所以軒山這麼多年能一直存在,老一輩的人對他也很佩服和尊敬。
但軒寨年輕人都長大了,他們不是當年老實本分的農民普通百姓,他們五六歲就在軒寨長大,從就知道自己是匪徒,早就對打鬧平和的寨子厭惡了,他們更喜歡跟著同樣心思的棕熊,導致棕熊隻一個提議,大多數人連老首領都沒通知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