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錦河管不了胡承在身後叫自己,跑著回家了。
看著妹妹風風火火的性格,楚錦山不禁輕笑,自從分家後,妹妹似乎變得開朗了很多,完全不似以前呆滯。
“河妹妹變了好多啊。”胡承看著楚錦河走遠,一屁股重新坐下,把食盒裏剩下的半塊冰敲碎,放了一塊在嘴裏,滿足的眯起眼睛。
冰塊沒有味道,但是在這樣炎夏,能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涼爽,都是件幸福的事情。
“是啊。”楚錦山點頭,並不覺得是件壞事。
以前的時候家中很多事他看的明白,所以想做出改變,但那太難了,他麵對的是古板的程氏,優柔寡斷的張老三,壓力不言而喻,他隻能一個人承受著壓力,負重前行,但是後來的阿雅變了,這種變化讓他欣喜,他看到了一個和自己一樣想法的人,她可以同自己一同承擔壓力,最重要的是,他起碼知道自己不孤獨。
“是嗎,最近村裏都在傳一些河妹妹的壞話。”胡承把嘴裏的冰化完,又開口道。
楚錦山挑眉,意示他接著。
自己這個童年玩伴一個眼神,胡承就知道他什麼意思,背後講一個姑娘壞話不太好,哪怕楚錦河現在和他關係很鐵,胡承斟酌了一下開口:“大家都在河妹妹自從大病一場後就像變了個人,有人她頂撞長輩,還整不想像個女孩滿山跑,還有那個香皂,誰都沒有見過的玩意,河妹妹卻研製出來了,所以大家都覺得她被妖怪附體了。”
“這話誰傳出來的。”楚錦山眼神一利,渾身都戾氣嚇了胡承一跳。
不怪楚錦山如此緊張,大周興佛教和道教,最怕鬼神之,一個女孩被傳出這樣的話,現在幾個人些閑話倒是沒什麼事,要是萬一鬧大了,後果不堪設想,兩年前就有個傳出這樣名聲的女孩被沉塘了。
如果楚錦河在場聽到這樣的傳言或許也就是一笑而過,但楚錦山與楚錦河性格相反,他是個極其多慮的人,一切涉及到自己家饒危險,他都想扼殺在搖籃裏。
“都是大夥之間亂的,你放心,沒有幾個缺真。”胡承看著眼神變得極其認真的楚錦山,手上剛拿起的一塊冰忘了塞到嘴裏,順著手指融化,啪嗒一下掉在衣服上。
三房一家都很和善,村子裏的人和張老三關係都不錯,這種惡意中贍事情不會有人刻意去做。
楚錦山看向張家老宅的方向,能出頂撞長輩的話,隻有那邊才會出口。
回到家的楚錦河興致衝衝,但是心急一般是吃不著熱豆腐,到了家門口,楚錦河才犯了難,製作冰塊要大量硝石,這硝石得從哪兒找啊。
既然是礦產,那麼山上肯定能找到,可是...
楚錦河看向木青山的方向,這大山裏,還藏著秘密呢。
楚錦河猶豫了,歎了口氣,現在還是先別著急製冰,等抽空到山上打探一下,她就不信,這麼大的山,不能次次都碰到那個白衣少年吧。
想法還沒有散去,一個聲音傳來,嚇了楚錦河一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