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錦河如鬼魅一般的起身,幾個呼吸之間就遊走到了窗戶旁邊,這裏是整個屋子的一個死角,不是走近看,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有人。
屋頂想起極其細微的聲音,是房子屋頂瓦片被掀開的聲音,出乎楚錦河意料之外的是,在屋頂上麵的人似乎不是那些順人錢財的遊俠兒,他隻是朝裏麵看了一眼,似乎在找什麼東西,見屋子裏沒有又把瓦片蓋上。
這時候楚錦河耳朵又動了動,東屋也有這樣的動靜?居然還不止一個人。
屋頂的聲音漸漸遠去,隱藏在黑暗中的楚錦河眉頭很淺的皺了皺,這是些什麼人,看著屋簷上如履平地的樣子明顯是有功夫在身的,絕對不是一些偷雞摸狗的偷之列,這樣的大晚上,一間間屋子看是在找什麼。
楚錦河心中如貓抓,一個普通的村莊,突然來了這麼多有功夫在身的人,楚錦河可不喜歡這種不受掌控的感覺,她想了想,隨後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的跳出窗戶,向還沒走遠的神秘人們追去。
那些人跑的很快,楚錦河估計這就是傳中的輕功吧,她不會這個,所以沒有一會就追丟了,但是楚錦河卻不著急,她畢業的軍校可是整個朝最有盛名的軍校,偵查這一科目是從入校開始就要學習的基本科目。
所以哪怕楚錦河被甩很遠,但楚錦河還是找到了他們,兩個神秘人沒有走太遠,停在了一處山穀,楚錦河追上,在還帶有寒氣的夜晚,她的額頭已經見汗,但她呼吸一直很淺,不敢太接近他們,隻能遠遠趴在一處草叢,屏聲靜氣。
追到這裏,楚錦河才發現神秘人可不止兩個,這裏似乎是他們接頭的地方,楚錦河數了數,足足有二十來個人,每個人都是一身黑衣,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那群黑衣人中隻圍著一個火把,火把上的火焰跳動,倒映出周圍二十來個影子在石壁的地上晃動,從楚錦河的角度看去極其滲人,要不是楚錦河是一路跟過來的,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荒郊野外見了鬼。
她耐心等了半餉,終於又從另一邊來了一個黑衣人,站著的其餘黑衣人見到這個人,一瞬間全部單膝跪下,整齊的聲音喊出:“大人。”
楚錦河眯著眼,更加心的隱藏起自己的氣息,看來他們的老大來了。
那最後來的黑衣人緩緩走到火把下,楚錦河離得太遠,看不太清他的臉,隻能看見那黑衣人極其有特色的鷹鉤鼻。
鷹鉤鼻眼神沉重,聲音低沉道:“還是沒有發現劉利的下落嗎?”
他問完話,底下的黑衣人都沒有敢抬頭的,隻有最邊上的一個黑衣人壓低聲音道:“大人,這附近的村子我們都探了幾遍了,的的確確沒有發現那個家夥的足跡,那家夥就像是蒸發了一樣,從那次山上有搏鬥的痕跡,此後就沒有任何他逃竄的痕跡了。”
鷹鉤鼻沉重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減緩,反而變得更加陰沉:“他不可能走遠,我那一掌用盡功力,他就是功夫再高也活不長,怎麼可能還有力氣逃脫,他一定就在附近藏了起來,給我繼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