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景不長,程氏本就性格懦弱,這樣的性格怎麼可能能在大宅門中生存,不出幾年,程氏所嫁的那個男人便厭棄了程氏,主母也不是個吃素的,慢慢將程氏趕出了家門。
被休的程氏不敢回娘家,也不知怎的就和當時喪偶不久的張家三子,也就是楚錦河現在的繼父,張禮看上了眼。
程氏是個懦弱性子,雖然有一張好麵貌,但一是被人休棄,二還帶著兩個拖油瓶,楚錦河同雙胞胎哥哥楚錦山。
在同張禮成了親後,日子也沒好過到哪兒去,母親都沒好日子過,楚錦河和楚錦山就更不用了,張禮原本就同前妻有一子一女,兩人沒有比楚錦河兄妹大多少,張家本就不喜歡這個新媳婦,更有前頭媳婦一子一女壓著,楚錦河和楚錦山也隻有夾縫中求生存了。
哪怕這樣艱難的日子也沒過多久,自己母親同張禮沒過幾年又生下一子一女,整個張家便隻有楚錦河和楚錦山不是張家人了。
想到這裏,楚錦河的眼神便暗了暗,自己這具身體可是餓死的,嘴上的餅又幹又硬,楚錦河跑到一處河邊,就著餅喝了兩口河水。
對比前世汙染到變了色的河水,這裏的河水相對而言可以用清澈見底來形容了,楚錦河把剩下半塊餅放衣服裏,肚子裏還是空空如也。
四周有一片樹林,楚錦河找了顆矮樹,抓住一棵因為被蟲蛀半死的枯樹樹枝,一隻腳踩住樹幹一用力,就掰下一根一人高左右的樹幹,樹幹前段斷痕足夠尖銳,楚錦河擰著樹枝找了個淺灘,挽起褲腳就下水。
來這裏幾,嘴巴就沒開過葷,剛才河水看到水裏居然有魚遊過,大好的機會楚錦河當然不會放過。
河水清澈見底,由於是淺灘,楚錦河腳底都是一些軟泥,由於她剛才的走動導致河底一片渾濁,楚錦河很有耐心,樹枝半舉,等待到河底恢複清澈,足足半刻鍾,河底已經一片清澈但卻沒有一隻魚遊過。
楚錦河還是一動不動,眼神直視水底,如同一塊石頭,又是一刻鍾過去,期間有幾隻魚遊過,楚錦河還是不動,直到一隻肥碩的草魚遊過。
草魚慢慢遊過,看著前麵一動不動的楚錦河,似乎把她當成了石頭,它從嶽河旁邊遊過,眼看就要遊走,一道破空聲響起,草魚還沒反應過來,一支枯木刺入水中,草魚就被挑起了。
楚錦河摸了摸腦門曬出的汗,把還在掙紮擺尾的草魚背在背上,三下兩下跑上岸,絲毫不擔心草魚掙脫,那枯木刺入草魚身體二十厘米有餘,足可見楚錦河用力之狠,技巧之準。
楚錦河提上鞋往樹林後麵的山上跑去,沒跑多久就看到一處灌木,楚錦河輕車熟路鑽了進去,視野一下子就開闊了,那後麵一片平底,不遠處一個少年舉著一把半舊的柴刀熟練的砍著一塊枯木,地上還有剛劈好的木條曬在空地上,這樣曬好的柴火更好燒,賣出去價格也要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