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府……彼渡”
一陣刺耳的聲音鑽入了耳膜,少年感覺腦袋像被針紮了一樣難受,猛然睜開雙眼。
黑色的瞳孔漸漸收緊,鋼鐵大廈與灰白的空填滿了他灰色眼睛。
少年緩緩坐起身,發覺自己居然待在馬路中央,慌忙起身跑到邊上的安全地帶。定了定神後他才發覺這似乎是座死城,街道上一個人影也沒有,一切都靜得可怕,連紅綠燈也灰著,沒有一點顏色。
傻傻的發了會呆後,少年會過神來,摩挲著腦袋努力回想著發生的一切。
但是很幹淨,
就如同白紙一般,
既沒有痛苦,也沒有歡笑,隻有幹幹淨淨的空白。
他試著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沒有摸到任何證件,隻有一張字條,上麵歪歪扭扭寫著兩個字:柏木。
“柏木?”少年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是我嗎?”他又有些神經質地原地轉了一圈,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挑了一個方向,漸漸遠去。
安靜了許久,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哼著曲走了過來,他留著一頭有些亂蓬蓬的灰色長發,高鼻梁,褐色眼睛,右邊的耳垂上安著一枚銀色的耳釘。
男子的步伐有些放蕩不羈,雙手叉著褲袋,弓著腰,身子隨著節拍一前一後晃著。他漸漸晃到一家零食店前,收起如同混混一般的步伐推門走了進去。
雖然沒有人,但是零食店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區別,貨架上擺滿了各色貨物,攝像頭也好似還在自己的崗位上,隻是因為光線昏暗,店裏的氛圍有些詭異。
男子打了個哈氣,毫不客氣地倒在了收銀員的靠椅上。對著空空蕩蕩的店鋪發了會呆後,他用腳把自己蹬到了一排啤酒麵前。
正當男子專心致誌地欣賞著琳琅滿目的各色啤酒時,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他有些懊惱地去掏手機,但下一刻他的腦海裏卻閃過一絲驚疑:來這後,手機似乎一直沒信號。
但熟悉的號碼還是讓男子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接聽鍵。
“學長?”電話那端似乎是個女生
“怎麼了?”
電話那邊有些嘈雜,似乎是一陣陣的歡呼。
男子耐著性子等著答複。
“不好意學長,我們有些興奮過頭了,不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修好信號塔了。”
男子把身子往椅子裏麵挪了挪:“看得出來。”
電話那邊停頓了一下,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了過來。
“學長……”女生似乎還想接著,但噪音愈發強烈手機似乎遭到了某人的魯莽搶奪。
男子皺了皺眉頭,有些不高興。
新來的家夥粗魯的多也幹脆的多:“離耀,你在哪?”
“不知道呢,”離耀換上了一副吊兒郎當的口吻,用腿蹬了蹬地麵,椅子旋即朝向了門口,“大概在商學院第三大街吧。”
“好了,不要玩了。他們不清楚事態的嚴重性,你應該知道,幾百號人在這裏,吃的住的都成問題。”那人壓低著嗓音,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