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海這一巴掌把顧臨扇蒙了,他抬手捂著自己那張已經疊滿淤青的臉,火辣辣的痛感傳遍了他臉部皮膚的整個神經脈絡。
“你瘋了吧?!”
看著顧長海那張嚴肅的臉,顧臨攥緊了拳頭,始終因為他是自己的父親下不去手,最後回頭啐了一口,然後轉身十分氣憤的離開了現場。
站在顧越清身後的時笙將這一幕全都看在了眼裏,看到顧長海對待他兒子的態度,時笙隻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這可不想平日裏顧長海的作風。
“逢場作戲罷了。”
莫煜謙在時笙的身邊,看著顧長海那張虛偽的樣子冷笑一聲,他早就已經看透了這些事情了。
本來顧越清就沒想搭理顧長海,直接離開,看著這父子二人在自己麵前“上演”的這一出好戲,倒是引起了顧越清的興趣。
他倒是要看看,顧長海要搞什麼幺蛾子。
“大侄子啊,顧臨把你打疼了吧?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見顧臨走了的背影,顧長海的眼睛裏有一絲的閃爍,但是很快就像沒事了似的,轉過頭來對著顧越清噓寒問暖,仿佛顧越清才是他真正的兒子。
“不用。” 看著顧長海的樣子,顧越清隻覺得心裏有些惡心,他皺著眉頭推開了顧長海的手,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大侄子,我好歹也是把你保釋出來的人吧,你再怎麼著也該對我聲謝謝吧。”見顧越清對著自己冷冰冰的樣子,顧長海的臉上掛不住了,他什麼時候對一個人這麼客氣過?
“我可沒求你把我放出來。”
顧越清冷笑一聲,然後轉身看著顧長海的的臉,完就準備離開,他就知道,黃鼠狼給雞拜年,肯定沒安好心。
看著顧越清的背影,顧長海在門口點燃了一隻煙,眼底閃過了一抹狠色,輕吐煙圈,沒有再什麼。
就在顧越清想要離開的時候,時笙按耐不住心中的衝動想要追上去,可是她看著顧越清的背影,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什麼好。
是啊,他們現在已經形同陌路,就算是心裏麵還有對方,可是又能代表什麼呢。
什麼也不能。
想到這裏,時笙隻好停下了腳步,看著顧越清的身影逐漸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咱們也走吧?”
看著時笙欲言又止的樣子,莫煜謙給了她思考的時間,過了一會兒,才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
“嗯。”
時笙點了點頭,本來自己就是為了確認顧越清有沒有事兒才來的,現在看到了他被安全的放出來了,她也就沒有再在這裏待下去的必要了,看著空曠的走廊,時笙深吸一口氣,邁出長腿往前方走去。
“對不起啊煜謙,我把今晚上的晚會計劃搞砸了,害得我們在那麼多人的麵前出醜。”
在莫煜謙開車時笙回去的路上,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扭過頭看著身邊的人,一臉歉意的道。
“沒事,反正也隻是例行公事而已,你也不用太過於介意,不過我猜,顧氏集團又要因為顧越清和顧臨兩個人鬧出來的事情出名了。”
莫煜謙就知道時笙肯定會因為這件事情糾結,他搖了搖頭,淡然的笑了笑,再怎麼出名,也隻不過是一個舞會而已,還算不上是什麼損失。
時笙被莫煜謙送回家之後,他也開著車回去了,因為太過於勞累,時笙回到家洗漱完,直接倒在床上睡著了,夢中的她總感覺自己十分的不舒服,就像是墜入了一個冰窟裏似的,再怎麼將被子裹緊,都會感覺冷。
當她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早上了,時笙感覺自己口幹的厲害,掙紮著想要起來喝一杯水。
當她從被子裏鑽出來的時候,隻感覺自己的身上燙的很,喉嚨裏就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燒似的,根據她的從醫經驗,她知道自己肯定是發燒了。
“咳咳咳…… ”
時笙抬手試了試自己的額頭,果然,滾燙的手感在預示著她自己的預感是正確的。
“唉……肯定是昨晚上淋雨淋的。”
時笙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現在的免疫力這麼差了,看來今是去不成公司了。
想到這裏,時笙艱難的爬下床,緩緩移動到廚子的旁邊,從櫃子裏找出來了自己的醫藥箱,然後打電話給莫煜謙請了一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