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有盡有。
觀至歌舞高潮之時,陳季川情不自禁,如癡如醉,擊節相和。歌舞停歇,有白衣使者相請,言主人召見。
“主人?”
陳季川看著著白衣使者,靈台當時清明。
冷哼一聲,當下浮華散去,白衣使者也如同鏡花水月,支離破碎。
一切一切,皆是幻境。
“這等幻術,也想誑我?”
陳季川嗤笑一聲。
他魂魄強壯,道法造詣不淺,又兼生死輪回、塵世曆練,將心性打磨的堅定無比。
等閑幻術根本難令他動搖。
望一眼就能勘破。
鄙夷幻術。
心中去警惕。
陳季川通過紙人,抬頭望,就見高樓大殿上懸‘漓水水府’金匾。再推大門,門戶大開,現出九十九級潔白石階。
石階盡頭。
黃羅傘迎風招展,傘下端坐一銀須老者,金冠黃袍,鶴發童顏,手托青玉,神采奕奕。兩旁站立者,東側玉帶紫袍文臣,西邊銀盔鐵甲武將。
目光如炬,齊齊向他注視。
“這些人——”
陳季川看著這些人。
隻見一個個雖然栩栩如生,但卻半點生機也無,好似傀儡一般。
“進去看看。”
陳季川催動紙人,登上台階,剛一上來,就見東側有一文臣,張口斥道:“何人膽敢擅闖水府?!”
一聲喝。
上懸河乍現,轟鳴不止,就將紙人席卷進去碾成齏粉。
“這——”
陳季川眼前一黑,再看不到水府當中景象。心下不由一驚:“我這紙人堪比六品武人,居然一個照麵就被殺死?”
一時驚詫。
思忖片刻。
陳季川又從懷中取出四個紙人,往江河拋去。
紙人化作人,先在宮殿四周摸索,看有沒有細縫隙可以進入。但可惜,殿中門窗緊閉,根本沒有一絲縫隙。
窗戶推不開。
想要進入,隻有從正門,拾階而上。又讓五鬼去試,但剛碰著宮殿,就聽‘嗤’的一聲,燒的五鬼一陣哭嚎,一下子就跳走了。
再待片刻。
恐怕當場就要逝世。
“鬼物難靠近?”
陳季川眉頭皺的更緊。
沒奈何。
隻能讓五鬼回轉,讓紙人化作常人大,又去推門。
暗香輕飄,玉簫聲動,仙樂悠揚,波起紫虹......
幻境又來!
“滾!”
白衣使者被陳季川一口喝破之後,殿門應聲而開。
拾階而上——
“何人膽敢擅闖水府?!”
照舊一聲喝,河倒卷,四個紙人一齊飛灰,看的陳季川眉毛猛地一跳。
這文臣兩次張口,毀了他五個紙人。
他祭煉多日,耗費源力,身上也就四十九個紙人。這一下子就去了一成,實在虧心。
“得讓他閉口才行。”
陳季川心念動,當下動作起來。
盤坐江岸。
靜心凝神。
“丹朱口神,吐穢除氛。舌神正倫,通命養神。羅千齒神,卻邪衛真。喉神虎賁,氣神引津。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煉液,道氣長存。”
待到心靜神寧,又默誦三遍‘淨口神咒’。
做完這些。
陳季川才起身,踏罡步鬥,行法念咒,咒曰:“上雷公吼,地下掩百口,地赤口,年月赤口、日時赤口、廠內廠外諸親百客、是非赤口、掩收押在萬丈深潭,官符地、四季官符,掩收押在深曠野、萬丈深坑之中,永無動作,弟子手指四大名山白虎,地白虎,一切白虎趕出南川,金佛寺、山王子,案下收管,千年不逢、萬年不見,謹請南鬥六星、北鬥七星,吾奉法老仙師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