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掀不起什麼風浪。”韓書這話說得可是有根有據的,夏顏陽明顯對秦芳沒有多少好感,要不怎麼會離那麼遠呢!
“哎,一個地方的女人多了,真麻煩。”無憶扁著嘴說道。
“是圍著一個男人轉的女人多了,真麻煩。”韓書糾正道。
無憶‘噗嗤’一笑,點點頭,“還是韓小姐厲害,一語中的!無憶將來定要嫁個女人少一點的相公,最好就隻有無憶一人,嘿嘿。”
“一生一世一雙人。那是世間最美好的一件事。”韓書讚同道。
“咦,小姐也覺得無憶的想法很對?”無憶本來以為韓書會說她不自量力,哪知道韓書竟讚同了她的話,不由得有些詫異起來。
“‘好’字如何寫?”韓書問道。
“左邊女,右邊子。”無憶不假思索地回答。
“隻有女人和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才算好。準確的說,是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才算是好。大海雖大,我隻取一瓢飲,這是個很好的想法,我又豈會不讚同?”韓書笑著說道。
無憶邊聽邊點頭,隻覺得韓書說的話對極了!
自這次秦芳鬧事被罰之後,再也沒有女人敢上韓書這來找茬。
韓書每日裏給花草澆澆水,喂喂魚,賞賞日落,竟也將這難熬的日子過了許久。
這段日子以來,據無憶報告,兩軍聯盟將北蒙的軍隊打了個落花流水,節節敗退,戰況一片大好。
韓書時常在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腦殘地翹家,如今是不是也該跟著夜泉去打仗,開始一段戎馬生涯?抑或是呆在王府,日日裏盼著夜泉凱旋歸家?
這一段日子裏,夏顏陽很少出現在韓書的視野範圍之內,讓韓書的日子過得輕鬆了許多。這樣平淡的日子裏,韓書不可抑製地想起了過往。
林少涵、林少卿和林少秋,這三個男子,總是交替地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抹不去,又掩不了。有時候,她甚至會出現幻覺,總覺得林少秋在暗處看著自己,隨時隨地。
韓書忍不住便要嘲諷自己,竟是那般地異想天開!
“無憶,侯爺讓你趕緊過去一趟,有急事找你。”龔方珍帶著幾名丫鬟款款走來,對著和韓書一起喂魚的無憶說道。
“啊,現在?我?”無憶瞅了瞅韓書,又瞧了瞧龔方珍,有些為難地踟躕著。
“去吧。”韓書繼續掰著手裏的餅,淡淡地說了一句。
“哦,好,無憶稍候便來。”無憶不再遲疑,急衝衝地往夏顏陽的書房跑去。
“韓小姐真是天生麗質,長得這般美,叫人不得不心生愛憐。”龔方珍走到韓書邊上,意味不明地說道。
韓書不予回應,直起身子便要回去。
龔方珍故意推了一把韓書的背,看著韓書掉進了池塘,裝作一臉驚恐地道,“哎呀,妹妹,你怎生如此不小心呢?”
“救~”韓書根本不會水,隻覺得渾身都被水包圍了,身子沉得直往下掉,鼻子裏都嗆了水,無法呼吸。
“書兒!”
一聲急切的呼喚,一道白影飄過,將往下沉的韓書一把撈了起來。
“書兒,書兒,你怎麼樣?”
韓書隻聽得耳邊一陣‘嗡嗡’響,卻聽不清楚究竟是什麼,眼皮沉重地翻不開。
龔方珍原本以為韓書這次定是死定了,哪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於是,她便扯著嗓子大喊,“有刺客、來人哪,有刺客!”
護衛們聞聲趕來,將那白衣之人團團圍住。
“怎麼回事!”夏顏陽同無憶一道前來,見護衛們圍成一團,不由得大聲喝道。
“侯爺,有、有刺客!”龔方珍急忙跑到夏顏陽身旁,一臉害怕地說道。
“刺客?”夏顏陽擺手讓幾名護衛讓開,定睛一看,隻見一身白衣的男子正按壓著濕噠噠的韓書的腹部。
“少秋,韓姑娘怎麼樣了?”夏顏陽連忙推開護衛上前,關切地問道。
“顏陽,我早便與你說過,女人多了後院很容易起火!今日若不是我出手,你的女人便要將我的書兒害死了!”林少秋的眸子裏滿是怒火,語氣中不乏抱怨和指責。
“少秋,你放心,我絕不會讓韓姑娘無辜受委屈。先將她帶回屋子吧,這樣很容易著涼的。”夏顏陽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龔方珍的身子忍不住往後退了退,她的計劃全被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給毀了,沒想到這程咬金還與夏顏陽熟識,那她,那她豈不是……
林少秋一把抱起昏迷中的韓書,一路小跑。
韓書身上的濕衣服被無憶換了下來,一身幹爽地躺在軟綿綿的床上,睡得香甜。
而龔方珍則被夏顏陽要求,滾回她的院子,等候發落。
“顏陽,如今以你的地位,就算不養著這些女人,也沒人可以欺負你了。”林少秋見韓書沒事了,態度才緩和下來。
“確實,這些女人已經沒什麼用處了。隻不過,若是一下子全都棄掉,隻怕會引起許多大臣的不滿。一個月裏休一兩個,倒是比較穩妥。”夏顏陽無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