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光撒過,黑暗在複蘇的光明中消散,世間的人們在光亮中轉醒。
橋洞下,林暮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坐起,神色略顯疲憊,隨手從背包中掏出洗漱用品,簡單地洗漱後提包便上了橋。
初生的太陽暖洋洋地照在林暮身上,林暮遊走在城市的街頭。
白日的街頭尤為熱鬧,雖此時隻是清晨,大街上卻是遊蕩著三三兩兩的人提著寶忙碌的走著,步履輕快,還笑著跟擦肩的行人問好。
林暮僵硬地擠出一絲微笑,從口袋中摸了半才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二十塊錢,默默歎了一口氣。
“老板,在兩份煎餅果子,加個雞蛋。”
林暮站在一處攤上,將身上僅有的二十塊錢遞了過去,嘴角微微抽搐地結果兩份煎餅果子,向公園走去。
公園內,晨跑的年輕人來回穿梭,早起的老太太老大爺在空地上打著太極,玩著柔力球,而在一群老太太中間,一個青春的身影極為顯眼。
那是一位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女子,麵容與林暮極為相似,身著一件紫色連衣長袍,蹲在一旁,麵前放著一頂黑色的帽子,裏麵零零散散地擺放著紅色的鈔票,左手邊放著一個黑色的吉他,右手邊放著一個牌子,牌子上寫著,“你猜你的錢會不會掉在我的帽子裏”。
看見林暮到來,女子似乎顯得很開心,連忙對他招手,“林子,這邊這邊!”
看著熱情的女子,林暮擠出一絲微笑,熟練地走過將手裏的煎餅果子遞給女子,“老林啊,你的早餐。”
林宛意白了林暮一眼,“我有這麼老嗎?”
著,她在煎餅果子上狠狠咬了一大口,顯然清早來到此處也未曾吃飯,“你昨晚咋又跑到橋洞去睡了,家裏的床他不香嗎。”
林暮不語,看了看林宛意麵前的帽子,對著她伸出四根手指,“四十……”
“啊?”林宛意手中的動作一僵,將嘴中的煎餅果子艱難的吞了進去,“昨不還十塊嗎,今咋翻了四倍。”
“沒錢了。”林暮理直氣壯地做在林宛意的旁邊,極為熟練的從林宛意地帽子中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塞進口袋。
“好吧。”林宛瑜對林暮的行為似乎早已見怪不怪,三口兩口將煎餅果子塞入嘴中,拍拍手拿起吉他遞了過去,“諾,你的吉他。”
放下包,林暮接過吉他,隨手撥弄了幾下,校了校音。
“你昨晚是不是動用夜恩了。”林宛意撐著臉,歪頭問道。
“隻是用了一下找找人。”林暮低頭繼續撥弄著吉他,“就裝死了一波,找了找人,沒幹啥。”
“切。”林宛意撇撇嘴,“沒勁。”
“你難道還指望我跟別人打起來啊。”林暮對林宛意翻了個白眼,“你還真是看熱鬧不限事大。”
“嘻嘻。”林宛意眨巴著眼睛,“我隻是沒見你們序列打架,所以很好奇。”
“以後會有機會的。”林暮將吉他抱在胸前,“把你的帽子借我用一下。”
“哦。”林宛意將帽中的錢全部掏出,放在林暮前麵,“這回你打算唱啥。”
“《世末世末》”林暮隨口答道,將口袋中的百元大鈔放入帽中,空蕩蕩的帽中一張孤零零百元大鈔極為顯眼。
“開張了。”
林暮波動了琴弦,低沉的音律在公園中回蕩。
沉淪時我它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