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最繁華的商業區,中午,任命和前來魔都發展的發田荀在快餐店銀拱門裏吃著食材粗製卻價格不菲的漢堡。
快餐店內,倆人的衣著與魔都周圍人時尚的穿著打扮風顯得格格不入,發田荀一身土黃的燈草絨就罷了,在魔都混了一兩年的任命也是格子衫加廉價衛衣,拿著漢堡猛啃,倆人儼然一副鄉下人進城的模樣。
任命舔了舔嘴角的沙拉醬,“沒事兒啊,你可勁兒吃,今兒這頓算哥請你!”
田荀憨憨地笑著臉上滿是油光和炸過的麵包糠碎屑,答應了任命幾句,便自顧自狼吞虎咽起來。
任命,“你下一步啥打算啊?工作有著落沒?”
田荀愣了愣,放下手裏的漢堡,一個大男人在公眾場合就這麼嚎啕大哭了起來,怪異的二人引來眾人的注目,“任哥呀!你是不知道,俺本來沒打算來找你的,俺一同鄉找俺來應聘廚子,先是交了服裝費和培訓費,你知道俺那手藝在鄉裏宴席酒碗上抄抄菜不是問題,本來心想著這大城市人的口味要刁鑽一點兒,先給俺培訓,可是沒想到啊!”,
田荀哭起來,一邊兒哭一邊兒扒著漢堡,一邊兒哭一邊兒吃著沾番茄醬的薯條,整個嘴一圈兒都是紅紅的番茄醬,本身他又是爆炸頭,蒜頭鼻,滑稽的模樣就好像那快餐店門口攬客的人模型,唯一的區別大概是一個在哭,一個在笑。
一身名牌的妖豔中年齊大剩,“喏,你看那倆土包子在幹嘛啊?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不像個樣子,hhhh”
女孩兒,“媽媽,媽媽,你看那叔叔好像銀拱門外邊兒那個醜~”
任命斜了幾眼周圍議論的陌生人,拍了拍田荀肩頭,摸不著狀況,“兄弟,別急著哭呀,到底怎麼了,然後呢?”
田荀徒手擦著鼻涕眼淚,一臉油光,更像門口醜了,“同鄉等公司安排,俺看一起培訓的還有幾人兒就沒多想,沒料到最後連培訓的師傅都不見了,大夥兒估摸著指定是被騙了啊!後邊兒再去找餐飲公司,整個公司都搬空了,俺們住的宿舍也被房東拖欠了幾個月房租了,身無分文,同鄉電話也打不通,隻好隻好來找你了”
任命,“那你現在找到工作了嗎?”
田荀油光邋遢的雙手直端端握住了任命,倆大男人如此情緒化的舉動,引得周圍人挑眉斜視,他大聲且誠摯地央求到,“沒沒呢,任哥,俺知道你在魔都路子廣,兄弟不求你能給俺安排多好的工作,俺隻求能攢夠回鄉的路費就成!”
妖豔的中年女子一邊兒刷著手機,一邊兒看似優雅地沾著番茄醬食薯條,“嘖嘖嘖,喲喲喲,還路子廣呢?就他那身行頭,在魔都能是做啥好工作的?看話那人的傻樣也是活該被騙,要這兄弟真心幫他,怎不直接給他朋友路費?果然啊,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任命心知自己這發田荀是個要心善又要麵子的人,若非錢財所迫在魔都又人生地不熟怎會來找自己幫忙,況且還不是直接向自己借錢,而是要自力更生找一份能攢路費的工作,這陌生女子譏諷自己就罷了,怎麼還胡言亂語自己發?
透過銀拱門的落地窗,任命指了指遠處聳立在魔都商業中心圍滿手腳架第二高的大廈,清了清嗓子,“咳咳,看見那棟高樓了嗎?那是魔都最大的電子商務公司霆貿易的總部,你哥們兒我,就在那兒上班!”
中年女子見任命來勁兒,作為心高氣傲的~網紅~,她最討厭這些其貌不揚的臭打工的,除了吹牛就是吹牛,素質又差不知上進,“吹牛誰不會啊?我還菜臣一品是我家開的樓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