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不能是我?”女人高傲的揚了揚頭。
“你已身為一國之君,怎可輕易出現在這裏?”中年男子幽幽的。
“身為一國之君又怎樣?我想你了,便飛過來看看你,難道你不想見到我嗎?”女人的聲音中透著輕快與戲諧。
“你還是你,一點都有沒改變。”中年男子的聲音中流露出一絲悵惘。
“父母恩賜的秉性,不好改變了!”又是輕快的語調。
“父母恩賜的秉性,父母恩賜的婚姻,的確是不好改變!”依舊是幽幽的聲音。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你又何必如此傷懷?”女人的心被什麼抽動了一下。
“過去的就真的已經過去了嗎?這些年,你不惜餘力的進攻我族?難道不是痛恨我當初的無能為力嗎?”中年男子站起身,在書桌前走動著。
“我痛恨你有用嗎?再與你結合也未必是我最好的歸宿,我充其量也隻能成為你的王妃,但現在呢!我是廣闊無垠的冰雪之國的主人,以後還能成為整個地心的主人!”女人露出狂妄的神情。
“你就這麼想成為地心的主人嗎?”中年男子逼視著她。
“是。”女人使勁兒的點了點頭。
“你我都很清楚,我們父輩沒有完成的願望,我們同樣無法完成,不是因為我們沒有成為地心之主的能力,而是因為我們缺乏成為地心之主的德行,我們沒有讓地心人民一呼百應的號召力!”中年男子有些激動。
“沒有德行又如何?沒有號召力又如何?我有著鐵腕的統治,沒有人敢不遵從我的命令!”女人露出恥高氣昂的神情。
“這難道也是你父母恩賜的秉性?你變了,變得嗜血,變得不可理喻!”中年男子語氣裏透著悲傷。
“我嗜血?我的確嗜血,當初被你拋棄後,我就變得嗜血的不可理喻了!”女人滿臉的激憤。
“是我對不起你,我也不敢奢望你的原諒,但是請你不要把對我的那絲仇恨施加到無辜的地心人民身上。”中年男子懇求著。
“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如此自戀?”女人狂笑起來。
“你如此的誇大你在我心中的份量,我都替你臉紅,我今日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完成我父王未能完成的遺願!”女人滿臉的不懈中露出一絲驚慌。
“父王的遺願?難道你父王的遺願就是讓你在地心掀起一場浩劫的理由嗎?”中間男子厲聲問道。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女人一臉挑釁。
“如果你真有一副憂國憂民的菩薩心腸,不如此刻將爾多族的王位拱手交出。”女人戲諧的看著他。
這個中年男子沒有做出任何的回答,隻是靜靜的、甚為心疼的看著她。
女人心中不禁騰起一股怒火,“要不然你就殺了我,這樣不僅一了百了,等到費朗族掀起內戰的那一,你還可以名正言順的帶兵平叛,到那時,你不就有了振臂一呼的德行了!”。
中年男子沮喪的搖了搖頭,“我怎麼可能殺你?我能做的也隻是勸慰於你,不要將地心人民推向無盡的深淵!”
“我要是‘不’呢?”女人又挺了挺已經站的很直的腰板。
“阻止你挑起戰爭不是我的使命,統一地心也不是我的使命,我的使命隻是盡已之力,守護好這一方水土,置於命,自然有萬能的青蓮女主裁決。”中年男子一臉虔誠。
“青蓮女主?又是青蓮女主?真是好笑!如果青蓮女主真有那麼神通廣大,地心女主也不會命喪於大西洋的深處了。”女人一臉張狂之色。
中年男子看了看站在下麵的一身戾氣的女人,歎了口氣便轉身離開了,一個聲音也隨之飄了過來:“你走吧!但願你不會為了今的決定而後悔!”
女人沒想到中年男子就這樣毫無預兆的離開了,一抹失落之色不由得浮現在她的臉上。
二十八年了,她一直恨著的心心念念之人,就這樣從她的眼前走開了。
從她走進這間密室的那一刻兒,她就知道了,一切的仇恨和報複都隻是愛的另一種借口,因為她深深的感覺到埋藏在自己心底多年的仇恨,已經開始慢慢的消融了
其實她早就知道,她還在深深地愛著他,他早已經刻入進她的骨子裏,他們是不可分割的一個人,所以她等待著、等待著他肯求她原諒的那一刻兒
隻要他放下身段請求她,她就會毫不猶豫的原諒他,什麼女王?什麼地心?這些對她來講又有什麼用?
可是他沒有,他依然如二十八年前一樣,就那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她茫然的打開密室的門,緩緩地走了出去,出現在眼前的依然是那個長長的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