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都走後,房裏隻剩他們二人。
蘇錦音微微傾身捧起他的臉,強製性地將他的臉轉向了自己,四目相對之時,蘇錦音二話不說便吻了上去,這一吻足有十秒之久。在南無歇全情投入,意猶未盡之時,蘇錦音頓時抽身與之分開,可捧著他的臉的雙手卻依舊沒有放開。
“這才叫親,笨!”
南無歇這才轉怒為喜,作勢又要親上去。
蘇錦音捧著他的臉,及時刹住了。
“既是不氣了,那便好好聽我說。”
南無歇當真也不鬧了,坐直了身子,拉下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靜待下文。
“我知道你不是真的生祖兒的氣,即便是現在他已長大成人,在我眼裏他依然是我當初費盡心力救下的那個孩子而已,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是我救下的一條生命…原以為當初之舉隻是機緣巧合,他會好好地在他自己的地方過活直至終老,我們這輩子也許不會再有交集。可他是個好孩子,懂得感恩,懂得回報,所以他再一次出現在了我的麵前。而他於我的意義自是不同旁人,都說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像是應了這句話般,我當真有種把他當作自己孩子的心境,可他畢竟也隻比我小了幾歲而已,或者把他當作弟弟來對待更為貼切,畢竟他比淵兒也大不了幾歲。”
“嗯,你行事向來有分寸,我相信你!”
蘇錦音‘嗤’地一聲笑了:“馬後炮,你剛才的表現可一點都不像相信我的樣子。”
這個時候一切的解釋都會顯得蒼白無力,隻有實際行動才最能證明。
於是,南無歇不由分說迅速地再次攫取了她的雙唇,繼續著剛才的意猶未盡…
蘇錦音的話還沒說完呢,沒想到他居然搞偷襲,於是隻能半推半就地發出‘嗚嗚’的反抗聲。
待烈王爺終於誌得意滿盡興了,這才慢慢將她放開。
蘇錦音佯裝慍惱地睨了他一眼,這才慢慢開始將正事道來。
“祖兒此次進京除了報恩,還帶來了一則不好地消息。”
聽到‘不好的消息’,南無歇眉頭微皺。
蘇錦音繼續道:“恐怕邊關戰事將起!”
南無歇正色道:“可有依據?”
蘇錦音搖搖頭:“此消息來源於祖兒的師父,但據祖兒所說,他師父行蹤飄忽不定,連他都不知其根本。消息是否屬實,你可當即差人前往查探一番…臨近年關,想來也沒有那麼快。”
南無歇點點頭:“此事還有何人知曉?”
“當時隻有齊鈺和茹雪在我身邊,再無旁人。”蘇錦音回道。
“嗯,此事無依無據,先不要聲張,待本王查證後再向父皇稟明。”
蘇錦音握著他的手緊了緊:“如若此事是真的,那你是不是…”
南無歇知道她要說什麼,看著她此時黯然的神色,有些心疼。
手上稍一用力,將她整個從圓椅上拉起,坐在了自己腿上,繼而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若當真起了戰事,本王身為南陵的王爺,百姓心中的戰神,自是要為守衛南陵,守護百姓鞠躬盡瘁,身先士卒。”
“可你也是我的夫君啊!我隻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地活著。”
見她如此隻一心為自己著想,心下自是歡喜,但又不想她過於擔憂,遂嬉笑道:“以前的你,眼裏心裏盡是國家大義,如今怎的變了?”
這是在取笑我嗎?蘇錦音抬起拳頭,輕捶了他的胸口一下。
“誰還沒個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的時候?可如今不同,我既嫁與你,便一心隻想和你安穩過完這一世,那些有的沒的,我隻希望都能遠離我的生活。”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麼淺顯的道理你又如何不知?莫要自欺欺人了。”
這人…幹嘛非得跟我抬杠啊?讓我當一下縮頭烏龜不行嗎?
蘇錦音生氣地推開他,自他懷裏抬起頭。
“我還不是擔心你,想要自我寬慰一下都不行嗎?你非得要步步緊逼,撕開我逃縮的軀殼才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