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火葬場。
“經理,是不是我看錯了,裏麵那個人不是死了嗎?”
負責推棺材的工作人員,心裏犯怵地走出來。
經理往火房裏邊眯了一眼,沒當回事:“別胡八道,我看你是最近太累了,早點下班回去睡一覺。”
夥子愣愣點點頭,可仍然是止不住納悶。
裏麵那個年輕人,明明跟棺材裏的死者一模一樣啊!
……
火房內,棺材旁邊有兩個人,一位是英俊帥氣的年輕人,他身後是一位銀發雪鬢的老者,海城的超級富豪薛庭鬆。
“先師,時間到了,把棺材燒了吧。”
薛庭鬆在這位年輕人身後深深鞠躬。
這一幕,薛庭鬆頗為感慨,又一個十年過去了,麵前這個從未改變容貌的年輕人,即將用一個全新的身份活著。
年輕人的目光停在棺材上,“陳風”,這是他過去十年所用的名字。
但他的神情有幾分遲疑。
“薛,這次我想活得久一點。”
薛庭鬆驚訝地看著陳風:“先師,您每隔十年都會讓我做一次死亡證明。屍體準備好了,市區那邊的交通意外也安排妥當了,為什麼突然……”
陳風改變主意,讓薛庭鬆有些始料未及。
“薛,我的身體出現了一點變化。可能再也不用苟且偷生了。”
陳風單拳一握,隻感覺血脈噴張,剛猛霸道。
薛庭鬆老淚縱橫,為了這一,薛家幾代人鞠躬盡瘁。
“難道,先師您已經衝破了?”
陳風默默點頭。
陳風修煉的長生術,以十年為期,周而複始,起死回生。
十年,就仿佛人的一生。頭三四年,如嬰兒般逐漸成長,中間三年,達到實力的最鼎盛,可最後三年卻逐漸減弱,形如廢人。
所以他每過十年就要更換一次身份,因為在漫漫的曆史長河中,有幾個家族總想要置他於死地。
今,本該是他最虛弱的時候。
看來,已經衝破了長生術的屏障。
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該結束了。
薛庭鬆激動地看著陳風:“太好了先師,我立刻給您安排一個新的身份,大可不必在林家當什麼上門女婿,您這三年所受的窩囊氣,我好幾次差點想把林家給滅了……”
薛庭鬆不知不覺之間,透露出一股怒意。
“薛!”
陳風臉色微寒,薛庭鬆趕緊低頭。
“先師,對不起,學生一時間失了分寸,您別見怪。”
陳風停頓了一會兒。
“薛,我在林家的事情你不必操心了,不過,我需要向你借點錢。”
薛庭鬆僵硬的老臉總算露出笑容。
“先師您需要多少,我馬上讓海城各大銀行放款。”
隻需薛庭鬆一聲令下,整個海城的錢,頃刻間就會擺在陳風麵前。
咳咳!
陳風輕咳兩聲,擺手示意薛庭鬆低調行事。
“我隻要三千塊。”
薛庭鬆豎起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先師您的是三千萬吧?”
“用不了那麼多,三千塊就行,今是我老婆生日,我想給她買件禮物。”
……
榮華園,林家豪宅。
“雨馨,你看清楚沒有?那個被車撞的到底是不是你姐夫?”
林宏此時情緒有些高漲,一再追問女兒林雨馨。
沙發上的短裙美女林雨馨,翹起雪白的美腿,刷著手機,有些不耐煩:
“爸,你都問五百遍了,複讀機啊你!那男的臉上血糊糊的,我哪看得清楚,隻是看了個大概,覺得像是陳風那個廢物。”
林雨馨下午在路上見到一起車禍,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和陳風有幾分相似。還沒等看清楚,就被台上救護車了。
“那就奇怪了,陳風的電話一直打不通,都快七點鍾了,今是你姐姐生日,他不會遲到才對。”
林宏越想越發坐立難安。
“爸,你那麼關心陳風幹嘛?不就是個沒本事的廢物嘛,死了倒好,省得整惹人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