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幾天的生活,令他也有過一些煩躁和埋怨,心裏其實也嫌棄過這樣那樣的麻煩,可是這種平靜的,淡淡地幸福卻讓他常常深思。
這裏,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勾心鬥角……隻有他和她,沒有任何目的,單純地,快樂地生活。
楚銘軒記得,那個夜色如水的夜晚,自己迷茫地想,如果不是身上背負了太多的責任和……人命,那他寧願一輩子輕輕鬆鬆地和她守著這種幸福。
最近夏淺媚頻頻給他發來A市的動態,他在那邊的重大公務已堆積如山,還有許多事要處理……然後,他們再聊她。她問的最多的就是:
“什麼時候回來?”
往往他會沉默,是啊,他也迷茫了,開始想要留戀一些事物和一些人了,他也不清楚什麼時候回去。那個女人可會願意和他走?還有她那個憑空冒出來的弟弟怎麼辦?他以為小孩子隻是個跑龍套的,影響不了他什麼,可是他發現藍嵐和他的感情很深厚,姐弟間的親密有時候連他也嫉妒起來,雖然那不是她的弟弟,她也不是他的姐姐。
如果自己一意孤行地帶走了她,她會傷心的,為她的弟弟傷心,而他,不想再看到她的眼淚了。她若能永遠就那樣笑著,幸福的小女人笑容,該多好。
至於她如何來到這裏,事情也接近水落石出。
“是蕭茉莉。”夏淺媚很冷靜地告訴了他,她所做的一切,不過——“她現在已經瘋了。”
那樣沉重悲涼淒慘的事實,卻令他滿胸的怒火一下就泄了氣。
這是她的後果吧?如果她繼續那樣意氣風發,他想他一定還會與夏淺媚聯合為藍嵐討一個公道,可是,她瘋了。
被緊緊地綁在病床上,連吃飯都隻能是愣愣地睜著眼躺著被喂,她的兩頰深深地癟了下去,皮膚愈發暗沉,但是有時候又瘋狂得猙獰恐怖。具體原因他們不清楚,所有人選擇了沉默,楚銘軒突然想起了曾經那個自信傲慢的莫小姐。
她笑得張狂而自負,她總是不服輸地努力做到最好……
到底是什麼變成了現在這樣?
不能再想了,夜已深,身邊的小女人正睡得香甜。他靠近她,輕輕地吻了她的額。
——----————-A市——-————--
隨著楚銘軒的長時間不現身,各方麵的叫囂和理論都漸漸大起來,甚至有人興訛造訕說他的公司出了問題,卷款私逃的都有……最大反應的當然是楚家人。
他們也聯係不上楚銘軒了,唯一知情的夏淺媚又一直答得含含糊糊,轉移話題,楚母急得直跺腳,非要他們說出來,要不是金宇程一直幫忙攔著,拖延著,還不知道要吵到何種程度。
夏淺媚突然覺得,她和楚銘軒隻見永遠就是這樣很好的夥伴,攔與被攔,還記得自己當初鬧緋聞的時候,也是他幫忙的呢。
金宇程,好像也不是太看不順眼了。至少在勸楚母方麵,他們夫唱婦和……額……配合得很默契。
欸,為什麼他要一直對她笑,笑得她有時候臉都要紅,忍不住使勁咳嗽。不就是——結婚日期終於定下來了嘛。
早死晚死都得死,何必掙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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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紫銅和楚皓軒的摩擦力卻在逐漸增大,場景也是由楚銘軒公寓裏轉到俱樂部,轉到跆拳道社……
“你看準了,腳應該這樣踢,不是——”金紫銅氣憤地一邊示範一邊對某男玩味的笑容感到無可奈何。
“啊!楚皓軒、你找死是不是!本小姐跟你上課,你不認真還……還……你敢摸我腳?!!!”
“別、別生氣,我這是在掩飾防範動作——唉喲……”
聲音漸漸小了,老板偷偷地合上了跆拳道社的門才鬆了口氣。這對情侶吵架為什麼非要到跆拳道社來吵啊……上回那場麵就慘不忍睹,可是——那男的的有錢啊能怪他們嗎???無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