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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得到湮虛魔劍以來,楚鋒雖有些覺得湮虛魔劍的威力比不得皇旗甚至在實用性和價值上連洪荒鼎都有所不如,但楚鋒也從未見過,從未想過有哪位修士能夠赤手空拳將他的湮虛魔劍給直接拍飛!
然而現在,血魔很是直接的給楚鋒上了一課使得楚鋒心頭劇震,原本因為修為的突破,對於眼前與唐笑‘糾纏良久’才將唐笑完全壓製得沒有還手之力的血魔也多出了一分忌憚。
這天下還是很大的,強者多如過江之鯽!
並且,真正的強者從不以境界級別來劃分,而是以戰力,絕對強悍的戰力,足以越級挑戰的戰力!
顯然,血魔穩穩具備著這樣的資格,甚至楚鋒都有些猜不透血魔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若全力以赴,毫無保留,那麼血魔在動用血狂刀的情況下幾個回合可以將唐笑誅殺?
楚鋒思忖著,同時對比著突破到神境的自己,一刹那,楚鋒竟發現,或許突破後自以為足可視天下神境如無物的他根本不能真正奈何血魔,除非他的修為再次提升!
如此考慮的同時,楚鋒的心頭同樣也被激發出了一股強烈的豪情與戰意,畢竟,不管怎麼想,不真正動手,誰又能完全確定?又或者,他想當然的放大了血魔的實力呢?如果沒有,那麼剛好以血魔來檢驗下突破後的自己。
想到這裏,楚鋒索性念頭一動,探手虛招將被血魔拍飛出去,正發出不甘嗡鳴急速飛回的湮虛魔劍給強行收回到體內。
同時,楚鋒空著的右手上,顯出了一杆鎏金大旗!
時至今日,修為終於抵足神境,楚鋒覺得是時候將皇旗給毫無顧忌的拿出來動用了,否則,始終藏著掖著,皇旗的價值何在?
皇旗在手,楚鋒大喝一聲,手腕震動,旗杆上挑,洪荒鼎一瞬間就化作流光倒縮成迷你大小,繼而橫掠出去,懸浮到了遠處的塵衣頂門,與唐笑他們一道守護起塵衣來。
同一刻,失去了洪荒鼎的抵抗,那以血狂刀為核心的妖豔血輪則是再無阻礙,就要重重落下,將楚鋒的軀體絞滅成粉。
但就在關鍵時刻,妖豔血輪卻與上挑的皇旗旗杆頂端***撞到一起。
一刹那,皇旗旗杆頂端處爆發出極度炫目的鎏金色,而在鎏金色的中央處,則是大片大片的灰白霧氣沸騰起來,旗麵則是獵獵飛揚,竟在這一刻以恐怖的速度擴大延伸,翻卷向上,似乎想要將妖豔血輪給整個束縛住。
眼見如此,楚鋒對麵的血魔冷哼一聲,腳步踏前,單手虛握,霎時間妖豔血輪中心處的血狂刀刀身劇震,繼而一道血紅的刀柱從妖豔血輪中央處衝天而起,以迅猛無匹的速度,眨眼間超越了皇旗旗麵的覆蓋。
下一秒,衝天的刀柱忽然傾塌,整個刀柱竟是一瞬間就化作了巨大無比的犀利刀鋒,刀鋒直直斬向楚鋒的皇旗旗杆,攜帶著無可匹敵的狂霸氣勢,仿佛要一舉將楚鋒的皇旗旗杆給切成兩半。
刀鋒未到,楚鋒就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耳邊更是充斥著仿佛無有窮盡的刀鳴刀嘯。楚鋒的餘光則發現,周遭十餘裏,除了他和塵衣、唐笑等人所立足的地方,其餘地麵、山石、草木,竟是全都在恐怖的刀氣之下湮滅虛無。
這一刀的力量絕對達到了神境最巔峰的程度,並且,這種巔峰並非通常意義上的神境巔峰修士可比,而是那種距離傳說中的天神境真正隻差臨門一腳的那種!
氣機牽引下,楚鋒感覺自身以及皇旗都已經被那巨大無比的恐怖刀鋒鎖定得死死的,若是選擇閃避,隻怕會立刻遭來一連串更為狂暴的打擊,那麼勢必會落入到下風當中,甚至再也沒有爆發出自身應有戰力的機會。
楚鋒怎麼可能那麼做?
“好!要硬碰硬麼,怕你不成?”楚鋒暴吼,手臂肌肉虯動,宛如一條條小龍在肌膚表麵之下遊走,這是楚鋒大成的太玄身被完全催動的結果。
除此以外,楚鋒的丹田內,居中居上的那顆冥道真丹已經在刹那旋轉得連殘影都看不清楚,一股股駭人的神元氣浪如同銀河傾瀉一般瘋狂灌輸到楚鋒的皇旗當中。
“開!”
伴隨著‘開’字出口,楚鋒的皇旗竟是挾著一往無前的氣勢主動迎向了那狂暴刀鋒。楚鋒的眼眸則是死死定格在皇旗與刀鋒不斷彙聚的節點處。
下一瞬,巨大的刀鋒與楚鋒的皇旗重重碰撞到一起,場中竟是詭異的安靜停頓了幾秒,繼而衝天的氣浪仿佛沉睡的雄獅突然蘇醒一般,以無比狂暴的氣勢席卷向四麵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