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非洲地區,莫桑比克北部,利科山下,茂盛的雨林中三個身穿迷彩服漢子心的在暗處隱藏。
“道士,你的消息到底準不準?不會是讓人給耍了吧?”一個渾身迷彩妝的瘦子縮在一塊大石後麵吐槽道。
“猴子,你你嘴怎麼就這麼欠,道士要是被耍了,咱這一趟都是白遭罪。”對麵的滿臉絡腮胡壯漢低聲咒罵道:“D,這蚊子太多了!”
隱藏在樹上的一個人形樹幹把望遠鏡放下,眼神淡漠的掃了一眼,嘴角動了動,“別廢話了,人來了。和尚準備狙擊!打!”
“噠!”“噠!”“噠!”雨林中頓時一陣爆鳴,壯漢以與其魁梧的體積極不相符的靈巧不停的換著方位,壓製著對方的火力。
道士在下令之後便早已躍身而下,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哨音,“噗呲。”
“誰中彈了?”
“哈!沒事”和尚在靠在遠處的一顆大石後急促的喘息了幾下,“呼!就擦破點皮!”
猴子在遠處喊了一聲,“他們要跑了!”
“D,猴子跟上去,把車給廢了!心點。”道士的眼睛已經開始布滿血絲,充斥著殺戮的欲望!冷酷的開口道:“和尚還能動嗎?”
“嗬!咱山東漢子就沒虛過!”壯漢捂著滲血的腹部,咧嘴笑道。
“那就開始點名吧!”道士那千年不變的撲克臉終於扯出了一絲笑意,“謝了,回去請你喝酒!”他心裏清楚又欠了和尚一次。
道士在雨林中快速的突進,聽著耳邊恩菲爾德步狙的聲音,看著遠方的敵人一個個被點名倒下,他恍惚之間隻覺得這是一場夢境!四年前他還是一個朝九晚五的白領,整坐在電腦前,連籃球都快忘記怎麼打了,一切是那麼枯燥卻美好!誰能想到四年後他會在這血與火的戰場上殺人或被殺!
一切的不可思議都從四年前開始。如果不是江艾吵著為了她的論文要來非洲實地考察,他恐怕一輩子也不會來到這地方!一切本來都很順利,直到四年前的那,在肯尼亞的雨林中意外的遇到那群偷獵者、、、、、、
他又一次僥幸活了下來,在醫院的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個月,可他寧願死的是自己。醫生告訴他江艾失血過多,沒救回來!從那一刻開始他的世界就隻剩下紅色,他不知道是怎麼離開的醫院,渾渾噩噩。直到同行的同胞開始陸續回國了,他開始醒了過來!他沒臉回去,因為他不知道怎麼麵對江艾的家人!
江臨是一個不怎麼可憐的孤兒。自從15歲那年車禍,父母去世,他僥幸活了下來。他拒絕了賠償,在法院上從始至終隻過一句話:“我不諒解!他應該付出代價!”他看著酒駕司機在法院痛哭流涕,看著他的家人在他麵前苦苦哀求,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不到任何觸動!他的心仿佛對外界失去了知覺!
是江艾的父母把他接回家,江叔叔和父親是同鄉、同事、同學,是沒有承諾卻依然可托妻寄子的朋友。江叔叔把他當做親兒子一般照顧,直到他畢業成家。那段時間是他最脆弱的時候,也是他最幸運的時候。他重新有了一個家。
江叔叔隻有兩個女兒,大姐江靈雖然性子冷了點,卻是真的把他當家人,江艾那時還,就像個鬧騰的妹妹。後來陰差陽錯江艾把他給追到手了。出國的時候江叔叔讓他好好照顧江艾,可現在他怎麼有臉麵對江叔叔!怎麼有臉再回去!怎麼有臉再活著!他把江艾的骨灰和他的身份證放在一起托大使館得人送回去了,從此,他開始在中部非洲遊蕩。
他想找到那群偷獵者,可是沒人知道是誰幹的。他想了一個辦法,既然光明無法照到,那他就融入黑暗中尋找。從最苦最累,最不要命的活開始,他從最低下的跑腿的弟到拿錢賣命的雇傭兵他都幹過。拿的錢除了打聽消息全花自己身上了,他能以當年文弱的白領體格活到現在,一般是運氣,一般是用錢堆得。充沛的體能是他無數個日夜健身換來的。在這裏,隻要你願意花錢,有的是人教你怎麼用槍。至於殺人,對手會教你怎麼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