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所謂的“死刑犯”，都不是真正的死刑犯，而是被無辜冤枉，但又找不出真凶，被拿來當替罪羊的。
還有一些是孤兒，抑或是家中罹難，流落此地的外鄉人。
總而言之一句話，這些人都不是特意培養出來的殺手。
莘伯槿也從未讓他們做過殺人越貨之事，所謂的劫富濟貧，劫的是官家富，濟的是農家貧。
完全找不出一絲不合理之處。
郝仁看完這些資料倒也好奇，原主到底做了什麼人神共憤之事，能讓莘伯槿動用這些人來殺她。
還是她記憶裏沒有的事。
原本對此行還抱有一絲幻想，能夠找出莘伯槿買凶殺人的證據，眼下看來，這一趟是白跑了。
“阿宸，八王爺做的這些好事，都是以你的名義為之，他對你，可以說是用情至深。”
莘九淵登基以來，朝堂不穩，政事憂心，無暇顧及遠廟堂之黎民百姓，而莘伯槿適時幫他補上了這個漏洞。
否則，民心不穩，坐於龍椅也是如坐針氈。
就連這些所謂的“殺手聯盟”中的人，都以為自己受的是皇上恩惠，八王爺隻是奉命行事而已。
那此次刺殺……該不會也是以莘九淵的名義發出的吧？
莘九淵將手中的資料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每看一遍，眉頭便緊鎖一分。
“我不知，八弟為我做了這麼多事。”
“阿宸，這裏沒什麼好玩的了，不如我們回去吧？”
若是強行追究下去，對他們三人都不好。
“不行，江南之行遭刺殺數次，我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交代不交代的，都不重要。”
回去找莘伯槿，日日讓他難受，也是一樣的。
“妃兒，我心意已決，你莫要再說。”
“……”
得，現在她說話都不管用了。
“那我們何時前往萬刹盟？曹閔在暗衛中找出的那四個刺客，身上有萬刹盟的印記，亦是萬刹盟之人。”
“今日。”
在這件事情上，莘九淵比郝仁著急百倍。
“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日趕早？”
郝仁指了指窗外暮色，提議道。
莘九淵猶豫著，思考著此時過去的可行性。
“莫非你想夜探萬刹盟？毫無意義啊，你夜探能查到的，都在這紙上了。”
來弈州已有三日，能打探的，暗衛事無巨細，都打探清楚了。
打探不到了，自然隻能會一會萬刹盟的管事。
大半夜的去，人家會告訴你才怪。
嚴刑逼供都問不出來什麼，這些人擺明了吃軟不吃硬。
也許，軟硬都不吃。
“那便明日清早出發。”
……
翌日清晨，莘九淵叫醒郝仁後，先行下樓，在樓下左等右等，就是不見郝仁出現。
“妹婿，你確定小妃妃起來了？莫不是等你走後，她又縮進被窩做大夢了吧？”
這麼早起來，郝珺和第五仙亦是困得睜不開眼。
早知要等這麼久，他就晚些起了。
莘九淵賞了郝珺一記眼刀後，上樓去叫郝仁。
打開房門，隻見被子裏拱著一坨。
莘九淵將被子掀開，言語中頗有些無奈，“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