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鳶嫋嫋踏出雲妃的寢宮,卻見門口早已等候一人,眼眉微挑:今日不知道是吹了什麼風?這一個兩個不省心的統統往眼前趕?!
淩軒墨雙手背後,眼眸微彎:“太子妃來跟雲妃娘娘請安?”
“這點王爺想必要比我清楚。”江如鳶挑釁的笑了笑,“不知王爺在此等候為誰?”
他往後微微退了半步,淡紫色的長袍裹在他身上,越發顯得清流俊秀:“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語罷,便率先朝一旁的角落走去,江如鳶眼眸微閃,旋即不緊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後。
宮內琉璃牆紅磚瓦,枝蔓越過牆頭,層層疊疊的白花點綴其中,隨風招搖極為好看。角落裏涼亭翹角飛簷,江如鳶停下腳步,眉峰微皺:“夠了,淩軒墨,若是有事在這裏說便好。”
淩軒墨低笑一聲:“太子妃果然還是如此心直口快。”他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腰間的玉墜,薄唇輕勾,“這個性格倒是與本王妃口中的性格截然相反。柔依可是說太子妃之前在國侯府言謹慎微,倒是少了如今的英氣。”
江如鳶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警惕:“此乃江國侯府內的家事,恐怕與王爺您無關吧?”
淩軒墨不在意的笑了笑:“自然與本王無關,本王隻是好奇,太子妃這般好似完全換了個人!”
“聽江柔依所說,之前也曾找過大師想要給太子妃瞧瞧,但似乎弄巧成拙了。還望太子妃能夠告知微臣,一個人是如何做到能夠性情大變,就算性格有所變化,她的見解與眼界又是如何改變的呢?”
江如鳶好笑的聽著淩軒墨的咄咄逼人,眼尾似笑非笑:“王爺,您拐彎抹角說了這麼多,難不成是想說我是被妖精附體?”她嗤笑一聲,“這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泱泱大國的皇子竟然還相信什麼鬼神之說?淩軒墨,你知道你為什麼比不過淩嘉傲嗎?”
淩軒墨瞬間沉下臉,臉色鐵青:“江如鳶,本王給你好臉色,你可別蹬鼻子上臉!”
他語氣中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江如鳶壓根沒有放在眼裏,抿唇輕笑:“麵對失敗,有得人隻會怪命運、怪別人,卻從來不再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淩軒墨,你更是奇葩,竟然還意圖誣陷我是妖精附體?”她仰天大笑,“起碼淩嘉傲從未有過這般荒誕的念頭!”
“那你倒是與本王說說,你為何前後變化如此之大?!”淩軒墨被她羞辱的滿臉漲紅,咬牙切齒的怒視著江如鳶,雙拳隱隱攥緊。
“為何?”江如鳶冷笑,紅唇輕啟,“這不還得多虧你的好王妃所賜!如若不是她費盡心思在父親麵前給我娘親和我上眼藥,我又何必忍辱負重在江國侯府苟且偷生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