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秀臉色大變,她揚手就要朝柳珠打去。
不想柳珠根本不吃她這套,她一把抓住了張玉秀的手腕,死死捏著,冷笑道:“張姨娘,莫要失了分寸,我們是太子妃的侍女, 可不是你一個姨娘能打的。”
“放肆!”
一個冰冷嚴肅的聲音從人群之後傳來。
所有人皆是一愣,張玉秀聽見那聲音,連忙甩開柳珠的手,臉上浮現得意之色:“老爺,您總算是來了!老爺您快去看看吧,有下人說……”
她最後那一句是附在江國候耳邊說的,隻見江國候臉色一黑。
他一把推開張玉秀,抬手就要推門進去。
綠銀和柳珠對視一眼,趕緊上前攔住:“國候爺,正妃在屋內休息,請國候爺三思。”
“休息!哼,我倒要看看,她是怎麼休息的!”江國候冷哼一聲,將兩個侍女一掌擊開,踹了門就進了屋內。
這就是一般小姐的屋子,中間是前廳,左邊是寢室與前廳用紗簾隔了,右邊則是暖閣,冬日裏才會燒炭取暖的,如今還用不著故而空著。
江國候一進屋,果然沒看見人。
他臉色已是鐵青,一掌狠狠拍在方桌之上:“那個不要臉的孽障去哪了!”
“老爺,您不要生氣。”張玉秀趕緊上前,“其實,老爺,這事情原本就不該讓外人知道,其實如鳶畢竟是太子妃,就算與戲子玩一玩也……”
江國候眼神一狠,朝她瞪了一眼,張玉秀背後一涼,她趕緊閉上嘴。
可那幾個誥命夫人可不害怕江國候,一個個七嘴八舌就說開了。
“還是太子妃,這太子才走了幾日呀,她竟這般按耐不住!”
“方才還裝病,什麼病,我看啊,不就是相思病。真是不要臉,居然在國候府就這麼淫/亂,在王府,還不知怎麼著呢。”
“不知廉恥的女人,就該拉出去浸豬籠!”
可那邊話音還未落,江如鳶便嗬嗬笑著,一把揭開紗簾。
她冷冷看著前廳一群傻了眼的人,又轉頭看著臉色鐵青的江國候:“這還真是好大的陣仗,怎麼都到這兒來了,難不成這兒有什麼寶貝?”
張玉秀見江如鳶真的從屋裏出來了,也是一愣。她回頭看向玉兒,玉兒也呆了,不知這是怎麼回事。
見江國候回頭看她,她心中一虛,可她在這方麵畢竟有經驗,被他這麼一看,立刻就反應過來,軟下聲音,說道:“如鳶,你,你還是快把自己衣裳理好吧。”
江如鳶先前一直在屋裏躺著,此時衣衫便有些皺。
平日裏這也不算什麼,但在這時候,不免就會讓人想到不好的事情。
果然,江國候一聽這話,才緩和表情,又結了冰,他冷冷看著江如鳶,突然將一旁的凳子踢翻:“孽女,還不跪下!”
“本妃無錯,為何要跪。”江如鳶挺直身子,根本沒有絲毫懼意。
“如鳶,事情都已經敗露了,你就不要再惹你爹生氣了。”張玉秀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立即上前煽風點火:“已經有丫頭看見了,再說你看看你自己,哎,瞞不過去的。”
江國候心中人丁江如鳶一定是與人苟且,語氣也十分不善:“你狡辯,我江家的臉麵都要被你這個賤婦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