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54年冬,這是韋傾晚在回到長安之後的第二個冬天,也是自己和李瑁分開後的第二個冬天,
至今為止,李瑁已經回到益州有一年的時間,這一年的時間裏李瑁到處和人拉好關係,減輕百姓的賦稅。
無論是在與那些地方官員的相處上,還是在百姓方麵,李瑁都得到了不少的民心,至少在益州那個地方,
李瑁已經算是非常有名望的領導者。這一切都和韋傾晚給予的幫忙和一些人脈脫不了幹係,仿佛已經預見了一年後的那個混亂年月。
“爹爹,娘親什麼時候回來啊,墨兒好想娘親啊。”
站在父親的身旁,看著外麵已經枯黃的落葉,一陣風過,將堆積在一起的落葉吹散得到處都是,為這個寒冷的冬季增添了幾份淒涼。
“愉兒都一年多沒有見過娘親了,想娘親啊,娘親。”
從來沒有離開過娘親的小李愉牽著爹爹的手,小小的他不懂得現在的局勢,也不懂得大人們之間的默契,隻是覺得娘親怎麼會離開自己這麼久了還不回來。
“墨兒,愉兒,岩兒爹爹知道你們想娘親,但是娘親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不能回來看你們,你們放心,再過不了多久,你們肯定能看到娘親的。”
蹲下身子將三個孩子用力的抱在懷裏。
已經一年多沒有見過韋傾晚了,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也不知道她在那裏有沒有受到委屈,
父王和貴妃娘娘對她好不好,天冷了有沒有多穿衣服,有沒有感染風寒,最多的是,有沒有想自己。
這一年多的時間裏他們最多的隻能是通過書信來訴說相思之苦,每當夜晚一個人睡不著的時候他總會拿出傾晚寫的信,
看著那上麵熟悉字跡,甚至有時候還能看到上麵清晰的淚痕,每到這個時候他的心就很痛。
好像要突然的飛到長安,好像要突然的站在韋傾晚的麵前,緊緊的抱住她,將她擁在懷裏,想要再看看她的臉,
一年多的時間她是不是瘦了,有沒有吃得好,她是不是也像自己這樣,每天看著月亮,數著日子,盼望著相見的時候。
“小姐,天冷了進來吧,別又感染風寒了。”
是夜,現在天是寒冬時節,長安的冬天又猶為寒冷,去年冬天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不注意感染了風寒,差不多將的兩個月的時間才完全好,從那以後自己的身邊就你是被感染了一樣。
隻要一遇到天氣變幻就會感染風寒,明明自己的身體從來沒有這要的虛弱過啊,怎麼一到了長安就好像變得單薄起來了,
而也正因為這樣清兒一看到我咳嗽就會大驚小怪的。有時候真的覺得她太膽小了。
“清兒你說清現在正在做什麼?”
十幾個月,幾百個日日夜夜,原以來自己會覺得這是很容易過的一段時間,隻是現在想起來卻覺得這一年多的時間真的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宮裏不比宮外,做什麼都不會那樣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