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看看經書,聽聽佛法,早中晚又是白菜豆腐蘿卜幹兒的淨化腸胃,魏小池覺得自己也成了半個和尚。

不光是魏小池這麼想,魏麻麻也開始懷疑自己兒子是不是轉性要投身佛門了。其實也不怪魏麻麻有這種想法,實在是她已經看到了不小的苗頭。

原本魏麻麻以為兒子說散散心有那麼十天半個月怎麼也就回來了,可等了一個月人還是沒有回來的動向,打個電話過去吧,這小子說了沒兩句就嚷嚷著要聽什麼大法師要講佛法了,撩了一句再過一兩個月就回家後電話就給掛了。魏麻麻和魏爸爸又等了兩個月,兩個月裏幾乎每天魏麻麻都會給兒子大哥電話,不管是直接還是側麵的問問兒子什麼時候回家,一開始魏小池還會推脫說過上十天半個月,可越是到後來,他越是吞吞吐吐,到了最後就開始對於回家這件事閉口不談了。

在這樣下去哪兒受得了?魏麻麻一拍桌子,回屋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拉著老公直奔武當山。

當魏媽媽終於和老公氣喘籲籲的爬上了五台山,給自己兒子電話也打不通,正愁著不認識路的時候,就見眼前一石頭上麵做了一人,這人一派的仙風道骨,正合眼盤坐,口說碎碎念著經。老兩口互相看了看,都覺得自己這是看到了高人了,都自然而然的對這人心生敬意,連魏媽媽那一向蠻橫的語氣都變成了無限的敬意。

“大師,您見沒見過有一個一米八多點兒挺瘦的小夥子住在附近啊?”

要說魏小池這四個月倒是也沒做什麼事兒,所以嘛,他也就頭發沒理,胡子沒刮,衣服嘛,他今天還真給洗了,所以沒衣服穿的魏小池搶過了自己那個半路出家的朋友一道法師的一身僧服套在了身上,這時候剛吃了一鍋水煮白菜正撐得沒事兒幹,敲著木魚兒念著經好消食兒。就在這時候,他盼了四個月的聲音終於出現在了自己的耳際。

“大師?”

魏媽媽試探的又叫了一聲正合著眼的得道高人,就看那高人突然睜開了眼,直向自己射出兩道精光。

“施主有何事?”

“呃······”這聲音怎麼這麼熟?魏媽媽眯著眼睛頭往前探了探,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高人。

“我說老婆啊,這個,好像······是咱家小池啊~”

魏爸爸推了推眼鏡,又使勁的眨了眨眼鏡。二老再看向眼前的高人時,除去那披肩長發還有滿臉的胡子,不是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有是誰?

“魏小池!”

魏媽媽一聲怒吼,一伸手就要去揪魏小池的耳朵,結果被魏小池從容的躲了過去。

魏小池往後一退,雙手合實,“阿彌陀佛,女施主有話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說,貧僧是出家人不可隨便動手動腳。”

“你說什麼?!”

魏媽媽沒聽清這原始化後的兒子在說什麼。

“二位施主來這裏可有何事?”

“你小子是不是腦抽了?和我這人裝什麼算?”

“老婆!老婆!冷靜啊冷靜!”

魏粑粑急忙摟住了張牙舞爪撲向魏小池的魏麻麻。

魏小池倒是挺冷靜淡然的,平靜的看著自己老媽在老爸懷裏拚命往自己身上抓來,不急不緩的往後又退了兩步,歎了口氣,“前緣未了啊,二位施主隨我來吧。”

等魏麻麻終於平靜了下來,嫌棄的看著滿臉滿頭是毛的兒子,“你怎麼不回家》還有你看看你這鬼樣子。”

“阿彌陀佛,女施主,貧僧已經看破紅塵代發出家了,從此前緣往事盡散,還望施主稱呼貧僧法號二道。”

“二道?還他媽的三杠呢!你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魏媽媽一聽一拍桌子,那半碗熬蘿卜幹兒直接被震到了地上,摔了一地。

魏小池心疼的搖了搖頭,“阿彌陀佛啊~阿彌陀佛~施主莫動氣。”

“你!你!”魏媽媽指著自己的兒子,氣的說不上話,直一個勁兒的扯著老公。

魏爸爸幹咳了幾聲,“我說小池啊,你這是唱的哪一出?”

“阿彌陀佛~貧僧已經不是魏小池,以前的魏小池喜歡上了個男人,因為雙方父母反對已經和那男人分手了,然後魏小池幡然悔悟,懂得如此做法對家人實在是傷害太深,所以魏小池悔了,改了,於是他上了五台山,參佛修道,從此這世上沒了魏小池,多了一個無欲無求的二道,二位施主可聽明白了?”

“聽明白你個大頭鬼!”

魏媽媽一把扇到了魏小池的臉上。

“施主息怒~善哉~善哉~”

“老公~~”

魏媽媽被魏小池泰然不動的架勢嚇怕了,急忙拉住自己的老公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