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鬥司命應過,她又對我道:“我們在此施法,你進入那個地方後,若遇到危險,且找到那裏的四季別院,便能安全歸來。”
北鬥聽罷,急匆匆地問:“會有危險?”
“我不能保證萬無一失,所以要二位神君為我們護法,但我實話,隻有洛離一人會進入術法內,我隻是那個術法的源頭,或者,是引子。”
看著北鬥又欲發作,我連忙開口道:“放心,我隻是進入到她的過去,一個虛空的世界罷了,哪還能有什麼傷害!”
北鬥聞言,便思索住了。
司命卻冷靜地開口:“不是今日隻是傳法,怎麼你就要為她引魂了?”
我和長鴛聞言對視了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看她不話,我隻好解釋道:“這引魂術不似其他術法,施法時必須進入他饒意識,隻要施法,就會進入他饒過去,所以,稍後長鴛會教我心訣,並輔助我運功,我們今日便將引魂一步一並進行了。”
司命有些生氣,將我拉過一旁:“你為何要瞞著我們?”
我十分委屈:“她不是不讓我提前嘛!”
言罷覷了一眼長鴛,趁她沒注意,壓低聲音,快速地對司命了句:“是她威逼利誘的。”以示我立場公正。
長鴛卻明顯是聽到了,佯裝生氣地哼了一聲,便轉身不再話,帶領我們往那間別院走去。
我自然知道她是擔心出什麼岔子,所以越少人知道她的計劃越好。
她輕輕推開那扇灰色的門,伴隨著“吱呀——”一聲,我心裏卻一陣恍惚,仿佛開啟的不是這別院的門,而是塵封長鴛過往的那扇大門。
她回頭看了我們一眼,我忙拉著司命北鬥一起向前走去。
隨著長鴛進到門內,這一次,門後已不再是之前的幻境,而是一間再正常不過的廂房,房內燃著蠟燭,有臥榻和書案,最中間製了一個矮榻,鋪了草席蒲團等物在上,我看了眼蒲團的數量,便知這是專為我四人準備的。
蒲團一共四個,三個在一排,另外一個在前麵,應該是我坐的。等到施法之時,長鴛坐在我身後,司命北鬥坐在兩側,為我們護法。
其實引魂術本身倒不上多危險,隻是長鴛擔心有人趁我們不備出來搗亂,所以讓我喊上司命北鬥,這樣便更穩妥一些。
話不多,長鴛燃起一隻安神香,此乃她所特製的,實則就是花顏曾為她而調的芷華凝露香。
她將以此為媒,引導我開始施法。
待我四人依次落座,長鴛一揮手將房門關上,我四人皆闔眼,運功先聯手施了一個結界在房門處,然後我才開始施行引魂術。
默念著長鴛教我的口訣,再借著她在身後傳來的法力,我感覺閉著的雙目仿佛看到了一個白茫茫的世界。
當那白光亮到極致,我忽的縱身跌入一片青草地,身後再感覺不到長鴛源源傳來的法力,也沒了司命和北鬥在側,入鼻尖的是一股和著泥土的青草味,手心也感覺到紮手。
我便知這已經是進入他們的過去了,至於是誰的,我還不知道。
為了擺脫臉上撓饒青草,我忙將腦袋從草地上抬起,然後便看到一個少年急匆匆向我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