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想了想我還是跟人為作戰吧,這種為的事情,我就不努力了。
如今看來,魏如河對我這正主的感情,沒有一千也有七八百年了,估計中毒很深,難怪一點承恩露就會讓他如此情難自已,但是洛離才認識魏如河,雖是一見鍾情吧,但好在感情還比較淺,應該中毒不深,比較好下手。
於是我決定在洛離身上找突破口。
“姐姐你清醒一點!”我如緞的純然秀發隨著搖晃她的動作,像一波波海浪一般地起伏,惹了剛被我扒拉到一旁的魏如河的眼,一雙手就又這麼有自己想法地伸了出來,像是要觸摸的並不是我的頭發本身,而是心中的某種眷戀。
我原本好怕魏如河再次對我采取虎狼之術,又要化身摔跤選手,跟我一決高下,所以下意識往一邊閃了一下,結果剛到他手裏的秀發又挑逗般地離開了,他一愣,怔怔地看向我,眼睛居然有些泛紅。
然後我看著他的眼神,覺得似乎有些不一樣,於是試探著喚他:“魏如河?”
他晃了晃神,好似從那深切又遙遠的悲傷中緩過來,這才看清了眼前之人。
“風?”他如夢初醒,卻不知今夕何夕,喚出了正主的名字,但我卻聽出這其間細微的差別,他喚的不是眼前的我,而是過去的我。
他定定地注視我良久,眼中那抹迷蒙之色才逐漸散去,眼神也隨之冷了下去,仿佛有什麼東西一下子熄滅了。
這邊魏如河被承恩露摧殘得身心俱疲,那邊洛離卻是樂此不疲,很是受用,借著承恩露半真半假地賣弄賊膽。
得,我算是明白了,不需要我費勁了,人家不過是“裝睡的人”罷了。
於是我拍拍屁股,繼續去鏡子前愛撫我這來之不易的茂盛秀發了,他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我樂得歇一會。
隻是頭發白白短了一截,好在原本正主的頭發已經是傳中的“待我長發及腰”的及腰長發了,不然也不會這麼拖後腿,如今雖短了,但資本在那,總的來還是挺長的,而且這長度感覺比之前的舒適,也沒那麼累贅了,倒也是歪打正著。
古裝的式樣我不會梳,但散著又有點像女鬼,沒有那種古風美饒溫婉,於是我想了想,用牙梳將頭發全部梳上去,在腦後結一個馬尾垂下來,倒也有幾分颯爽。加上一雙桃花眼眼風上挑,又平添了一分嫵媚,倒是相得益彰。
隻是古代沒有紮頭繩啊!
對了,我看那電視劇裏都是用的一個環狀的鐵扣扣著的,我便一隻手舉著馬尾,一邊從剛才拆下來頭飾裏麵尋找類似的鐵扣,但是沒一個可以用的。
倒是我看到了那個玉蘭發簪,可是我應該還沒那種本事可以用一根發簪固定住頭發,雖然之前大學在寢室裏有跟著室友學過,用筷子筆之類的東西固定馬尾,但那造型太過奔放非主流,實在不適合如今我這溫婉動饒氣質。
而且這簪子也太細了,一根細細的銀簪體,頂部有個銀製的底托,嵌著個玉蘭模樣的白玉,精致秀氣,可惜難堪大用——銀子極易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