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戀?——No,自戀到底就是自信。
害怕?——No,害怕到極點就是勇氣。
瞎扯?——Yes,很多人都這麼說。
所以當我含情脈脈地對女生說“我愛你”的時候,即便是花前月下的海誓山盟,她們也會認為我在瞎扯。因此不難得出我幾乎與愛情絕緣的結論。
那麼,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說實話,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我是男人!雖然從星座的角度來說我生逢處女座,但這並不影響我是男人的事實,因為我對美女的敏感度絕對保留在正常男性荷爾蒙分泌水平。當然我並不迷信星座書上那些狗屁不通的大理論。
但也不可否認,現實中的我的確有星座書上寫的“處女座致命弱點”——完美主義者,毫無疑問又是星座書描寫的太過冠冕堂皇,說白了就是吹毛求疵!
用朋友的話說就是少女玻璃心,用誇張手法來形容就是這樣:好比在大街上看見一頭牛,就忍不住瞅瞅它牛角夠不夠尖,打起架的時候夠不夠猛,順便數下它身上有幾根毛然後乘以九,就能計算出九牛一毛到底是幾分之幾了。
我雖沒有弱智到光天化日之下數牛毛的地步,但我曾經的確算過九頭牛有幾根毛。
具體計算過程是這樣的:人的頭發平均約為10萬根,頭皮的麵積大約是25平方厘米,而牛的表皮麵積是4~6平方米,那麼一頭牛約有1.6億~2.4億根毛,那麼九頭牛有14.4億~21.6億根毛。
對於這個結論我還是比較滿意的,因為九牛一毛果然小的不起眼,比在同一個地方被雷劈上一百次的概率還小!
也正因此,我一直以博學多聞而自豪,這樣的自豪一直持續到我和樓上王大媽上小學三年級的孫子炫耀我淵博的冷知識的時候,他孫子的一句話讓我恍然大悟——我錯了。正確答案?還用計算麼,九牛一毛,九頭牛不就才一根毛嗎!
說到這,你一定認為我是一個很無趣的人!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比如:每次上語言學課時,別的同學都在認真地聽課,我卻情不自禁地研究起任課老師那兩條又粗又黑的眉毛。
眉毛?是的,你沒有聽錯!我曾經以他兩隻眼睛的水平線為X軸、鼻梁為Y軸建立坐標係,經過線性規劃以及微積分原理算出他的眉毛與蠟筆小新的相似度,經過一學期的完美計算後我驚人地得出相似度竟然高達99.02%。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蠟筆小新”這個“美名”瞬間傳遍整個外語係,可惜他卻不知道這個美名竟然來自他十分欣賞的學生;還有值得一提的是當年的高考作文閱卷人也認為我很無趣。
當年高考命題作文《綠葉對根的思念》,不論我把綠葉對根的愛情故事寫的有多麼動人、多麼催人淚下,零分作文的桂冠命中注定非我莫屬,高考語文成績以驚豔的66分位穩居全市之“首”,所以不難理解我讀的是三流的大學。
後悔?後悔當初把高考作文寫成在當時社會背景下不被認可的“情書”?
答案是肯定的:不後悔。也許命運隻是用這種方式安排我和她的相遇。她出現在我的生命裏是一個奇跡,我們所經曆的一切則是另一個奇跡。時間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久到我甚至忘了有多久,但我依然深深地愛著她。
怎麼遇見她的?
具體的時間我已記不清,但我確切地記得那是我上大學的第一天。那些年沒有直通大學的高速公路更沒有磁懸浮高鐵,所以去上學就必須乘坐長途汽車走省道翻山越嶺。
我記得一直從早上坐到了下午,足足六個多小時的車程把我暈的下車後幾乎沒有拖行李的力氣,加上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更加茫然無措,當時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後悔沒有選擇複讀,就算不複讀也好歹選個離家近點的大學。
在校園裏遊魂般四處晃蕩好一會兒後,我才勉強找到個能安慰自己的借口——這所大學的環境還不算差,所謂的“大學路”路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並非當初想的那樣淒涼蕭瑟。
最重要的是這裏的一切似乎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尤其是這條大學路,清風隨楊柳,蟬鳴伴人潮……從那一刻起我開始愛上這裏,我的大學,一所名不見經傳卻又令我永生難忘的三流大學。
當我還陶醉在美景中的時候,前麵的兩個女生的笑聲吸引了我的注意。我並非有意偷聽她們的對話,而是走的太近不想聽到都很難,而且還是關於一個公式!
高中畢業的爸媽,數學居然爛到至今還不會解一元二次方程,而我從小到大居然對數字、公式一類的東西尤為敏感,數學成績一直出類拔萃,高考也多虧數學科目拉分才勉強上了本科,隻可惜數學係未能入選卻進了最不喜歡的外語係。
所以當聽到“公式”並且用“有趣”這樣有趣的形容詞修飾的時候,我的大腦立即開始條件反射……
“你瞧這個公式真有趣:媽媽的外婆=外婆的媽媽”,她對旁邊的女生說道。
原來是個文字遊戲,我並沒有太多驚喜。繼續前行,可是隨後她接著說道:“好有意思的公式!還有這樣工整的公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