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平複了心情,秦夙看著墨蘭的眼神,依舊笑意融融。
“你知道麼?以前,也有很多商賈想利用我的身份賺銀子,但是又怕我用權利壓製他們,就各種鑽營,甚至想了各種下作辦法,在他們的認知裏,既想依靠我,又覺得心裏不平衡,因為我什麼都用作,就得得到好處,而他們需要不停的奔波。”
墨蘭托著下巴,點點頭,“這就是身份的不同,有些人累的要死,有些人輕鬆賺錢。這就是為什麼所有人都喜歡做官一樣,因為做了官,手中才有權利。下沒有絕對的公平,別人依附你,也得看你的位置夠不夠高,能不能護主他們。否則一切都是扯淡。”
秦夙:“······”
雖然直白粗魯零,確實是這個理。
但是,一般人可不會這麼想,在涼京,那些找他合作的商賈,看重的就是他身份上的便利,張口就給三股利,高的有四股利,那些人覺得隻用了他的名頭,別的什麼都不用幹,三股合理,四股利已經到了。
每當看到那些人卑躬屈膝,又隱忍不甘的嘴臉,他就會直接把人轟出去。
秦府這個靠山還沒有這麼廉價,也不是誰都能沾上來的,久而久之的,那些人為了能站穩腳跟,轉頭尋求別的靠山。
至於他們怎麼談合作的,他沒心情了解,但是私下裏,卻有傳言,秦夙門頭高,清高孤傲,眼裏沒人。
對於這點言論,他從未製止,有母親長公主的名號在,清高一點也無妨,孤傲一點也正常,但是從那之後,他最討厭的就是商人那副唯利是圖的嘴臉。
就連最開始碰到墨蘭,他也沒給好臉色,但是漸漸的,他發現,這個女人跟以前的那些人不同,做事情雖然有點隨心,行事雖然有點粗魯,對他話也沒什麼好臉色,還一直的回避自己。
隱隱的,還有點看不上他的身份,不知怎麼的,每次跟墨蘭相遇,他都能總這女饒言談舉止中感受到濃濃的排斥。
這是第一次,有人嫌棄他的身份,但是他卻一點也不生氣,反而還有一點點好奇。
調查過之後,知道了她的身份,他曾經暗搓搓的認為,作為一個女山匪,就算討好自己也得不到什麼好處,沒有利潤可圖,不給自己好臉色也在情理之鄭
但是越是接觸,他感觸越是深刻,頭頂著山紡身份,她沒有一點不適,反而遊刃有餘的遊走在各個城郡之間,掙的缽滿瓢滿。
當然,這中間也不排除她救了自己兩次,讓他無法對她冷然相待。
但是現在,聽著她解析著他的身份價值,秦夙才恍然,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價值,而是從來沒想過利用。
現在兩人合作,她出銀子造船,才想起讓他用身份跟官府打交道,就像她的,各司其職,各展所長。
這種合作是建立在平等公平的基礎上,讓人覺得舒服,不會有占便夷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