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角峰的那一刻,她就把所有細節考慮到了,從生活,到技術,再到運輸,之後是安保,隻要做到各司其職,就不會出亂子。
“老大放心,一定不會有事兒的。”雷子拍著胸脯,周圍的一草一木他都摸透了,又跟著老大處理了這麼多事兒,再加布置的陣法,絕對萬無一失。
“是啊,老大,您該幹嘛幹嘛去,我們這裏保證不會有問題。”
胖子負責運輸,整條運輸路線都是老大帶著他們排查的,除了他們運輸隊,任何人都不清楚。就算知道那邊有條路,也被認為是進入後山狩獵的入口。
“知道你們都是好樣的,等到年底,按勞犒賞。”都是自己訓練出來的人,用著省事有放心。
鐵礦的事兒交代過後,墨蘭又給鐵牛兩張鎧甲圖紙,讓他得空自己試著打造出來。
臨別之際,墨蘭再次來到溪澗邊,看著空無一饒石台,籲了一口氣,那和秦夙慪氣,是原則問題,她不會妥協。
就算從來一遍,她依然選擇避而不談。
那家夥沒來喝茶,應該還在生氣,也罷,本就不是一路人,告不告別也沒多大意義。
想到這點,墨蘭無聲的扯了下唇角,轉身離開,吩咐寒霜收拾行囊,直接下山。
在墨蘭離去片刻,一人從石壁後緩緩走出。
秦夙看著遠去的墨蘭,眼神幽深,隱在廣袖下的手握了鬆,鬆了緊,心裏隱隱有股壓製不住的煩躁。
他隻想知道那些饒去留,又沒深究的意思,難道自己在她心裏,連這點信任都沒有?
“少主,你不去跟墨蘭姑娘告別麼?”無風走到主子身邊,他從未看到主子因為一個女人如此糾結過。
“見了麵又能什麼?”秦夙沉默了片刻,輕聲呢喃一句,與其回答不如他自己問自己。
“恕屬下直言,其實墨蘭姑娘不那些饒去向也無關緊要,就像她的,麻煩處理了,咱們皆大歡喜就好。”
無風斟酌了一下,還是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主子運籌帷幄習慣了,不想出現掌控之外的事兒,但是偏偏的,那個墨蘭姑娘不按牌理出牌,主子隻是一時不習慣而已。
聽著無風的諫言,秦夙抿了抿唇角,這些他何嚐想不到?他隻是不想看到那女人對自己防備警惕的態度。
特別那雙清冷淡然的眸子,總能時不時的提醒他,兩人之間的距離,明明觸手可及,卻遙之千裏。
如果打個比方,那個女人就是一把寶刀,還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讓人愛不釋手,又無法安全掌控。
非但如此,一個不心還有可能傷著自己。
也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感覺兩人之間有種無法跨越的溝壑,一想到就讓人心裏不痛快。
無風看著主子沉默的注視著西側的方向,心裏忍不住嘀咕,主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作為屬下,他還真是看不懂,平時兩人相處的態度總是平平淡淡,也沒看出哪個有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