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鄞道:“自然,本王昨天跟左狐說過自己會些粗淺醫術,你這個傷患難道不該隨身帶著我嗎?何況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
劉玉聽得一愣一愣的,卻也機械的點頭:“是該帶上。”
兩人到左狐院中的時候,院中已經立了十來個彪形大漢,一個個除了沒獠牙,那形象簡直跟豬剛鬣似的!
趙鄞頓了頓腳:“這些事什麼人?”
劉玉小聲道:“左家父子的心腹,全是心狠手辣的正經土匪。”
趙鄞乘勢扶著他手臂勾勾唇道:“你這叫以貌取人,很容易誤會的。”
劉玉無語了,隻得閉嘴。
兩人來到正廳,左狐早已讓人備好座椅候著了。
剛落坐,左狐便迫不及待的道:“劉玉兄弟,你說說,此事我們該如何做?”
劉玉搖搖頭道:“在座的都是前輩,左少爺何不先問問大家的意見。”
左狐道:“問了,大家夥都是粗人,大字不識一籮筐,這不都指著你出謀劃策呢。”
劉玉道:“既如此,我便說說自己的意見。”
“快講。”左狐迫不及待的催道。
劉玉這才慢悠悠道:“這事兒還得看左少爺對三當家的情分有多深?”
左狐重重拍著桌案道:“那還用說,左某是義父收養的孤兒,義父待我恩重如山,左某隻恨不能手刃仇人!”
劉玉點點頭道:“那就好。想必大家都知道,他薑雲飛說左當家的是自己撞在姑娘刀上殞命的,此話簡直漏洞百出,左當家的豈是一般人,又怎會如此大意自己撞上去?”
頓了頓繼續道:“左當家的和姓薑的成見已久,若不是已故老寨主有嚴令,左當家的怕也容不下姓薑的在寨中留這麼些年,這些年姓薑的卻屢屢跟我們過不去,這次,我們是不該輕饒了他。”
“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做?”左狐急切的問。
劉玉道:“很簡單,薑雲飛擺明了護著兩個女人,這就說明那倆女人於他是十分重要的,讓寨主出麵,要麼殺了薑雲飛,要麼交出那兩個女人,左當家的不能白死,必須要有人償命!這樣一來,不管寨主殺了誰,對我們都極其有利,若殺了薑雲飛,,他姓薑的就少一條左膀右臂,若交出兩個女人,薑雲飛和寨主就會產生隔閡,這樣一來,我們也有空隙可利用。”
眾人聽完,均沉默下來。
左狐猶豫道:“這個辦法我們不是沒想過,可他薑雲飛既然敢殺我義父,就說明他不會輕易妥協,如此一來,我們跟姓薑的勢必會火並,我寨中兄弟這些年也不容易,到時候死傷都是自己的人,實在有些不劃算。”
劉玉道:“難不成左少爺想就此息事寧人?若不乘此機會打壓姓薑的,隻怕以後他們會更得寸進尺!”
左狐道沉默半晌,點點頭道:“你說的也在理,但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妥,若是真的火並,我們並不占多少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