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裏,似有一人一馬遊走其中,偶見一村子,色快要轉為星辰,自己又無從可去,便決定在此休息。
村子很貧樸,隻有幾間茅草屋屹立於此,突然間,竟下起了雨,他望了望不知何時暗下的空,隨後便打開竹傘,牽著馬便走進進了村子。
行走在石橋上,隻見一女子孤寂的在一雨夜中望向遠方。雨欲下欲大,他走過去道:“姑娘?”見她不搭理,便將傘硬塞在她手中,她望了過來,癡癡地望著他,而他卻見她拿到了傘,便從她身旁緩緩離開了。
雨下的更大了,四周無一聲,除了雨聲,水霧在雨中欲來欲濃,四周仿佛如墨點透過。一村翠色,淹沒於那水霧中。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他聞聲望去,但身後在無一人,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但又似乎什麼也未想起。
“我到底是誰。”
雨漸漸了起來,他牽著馬離開了此處,唯有雨聲在此間回蕩。
初入夜間,他走到一屋子前,敲了敲門,卻無人應答。身上愈來愈冷,他便不在顧那麼多,推門而進,屋子裏空無一人,但屋子裏的裝飾都表現著此處有人居住,可是此處好像都是為他來此處而做的一切。但他並不想思考那些,異常之困的他,不一會兒,便不在閉住了眼睛。
月亮懸在空中,夜色更濃了一些。茅草屋中的他還在熟睡中,便有一女子不知何時現於此處,仔細一看,便是剛剛的她。
但他的麵色不在那樣悲傷冷漠。似溫和,又似難過。
“她摸了摸他的臉,旋即一張皮被撕下。一臉嫩顏似玉石一般,薄唇鮮紅,高挺嬌俏的鼻子……”
“嘀嗒!”
一滴淚滴落在他的臉上。“真的是你!!”
她想將淚水止住,卻不知為何,淚水不僅絲毫未減,反而越來越多,密集。如暴雨一般傾瀉而下。
“你,為何執迷不悟,非要……”
“非要……”
“月色如水,雨也再無一絲聲,村子裏的一切似乎在也沒有一個人,一絲風,一根草,一滴水,一絲聲,一粒塵來打攪他與她,再也沒有。”
“她趴在床沿上,靜靜地看著他:“你還記得嗎?你那年好了要找到令我心怡的東西去見我,我不知你半路你知曉了什麼,非要得罪冥神,害得我連你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她就在他身旁悄悄地了一夜,似乎與他在一起永遠不會膩,永遠不會無聊。
朝陽似火,透過層層稻草,照耀在他的臉上。她起身,戀戀不舍地望著他、。
“他不會來這低等的凡間,你隻要別變強,一切,都會,都會……”
“安然無恙。”
“嘎吱。”
“他睜開眼睛,望著她走後,似乎將門給看透一般,看著她。”
“你,到底是誰?”
“我,又是誰?你也同我一樣嗎?為何你會悲傷?”
他拿起桌上的酒,便向嘴裏硬灌。
他有嗜酒的愛好,一切一切的事他覺得隻要有酒便能煙消雲散。
“可是,為什麼這次,卻散卻不了了。”
“……”
他牽著馬,回望了一番此處。似再也後會無期了。
“朝陽目送他離開,清風散於林田之中,隻有一絲思念留於此處。”
走了莫約一個時辰,才走出村子外的樹林。不知是距離太遠,還是湖麵上霧氣太重,如此強的陽光竟照不透,他也看不穿那到底是不是洛雲城。自從從村子走出來,他便迷失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