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從軍的那一天,他們的命就交給了南越。
何況他們現在獨屬於秦念之的勢力,比起當個大頭兵,他們更願意做這種行走在刀劍上的事。
他的意誌十分堅定,秦策見此便不再多言。
“走吧,去商議商議接下來要做的事。”
“是。”
時隔三日,熱鬧的不僅僅是皇城還有龍城。
秦念之說,她不會跟千光夜進行一場一比一的對決,因為她跟千光夜之間沒有公平的交易。
因此,整個龍城都相當於秦念之的勢力,反倒是千光夜,他勢單力薄,孤身一人。
不過,沒人會認為秦念之是以多欺少,畢竟千光夜若是沒有預料,他不可能還敢一人前來。
“一個千光夜又能強到什麼地步?未必他還真能以一敵百不成?”
傅堯回想起那個拿著血刀的男人,他微揪眉:“而且邊境戰士近乎包圍了整個龍城,不管千光夜最終能不能打敗秦念之,他膽敢鬧事也是插翅難飛。”
以一敵百也要看那一百人是何等實力。
既然赫連景要幫秦念之,那麼他肯定不會叫一些小蝦米。
欽北禦端坐在白玉凳上,微風拂過他的柔亮長發,光線下的他美得驚人。
“還有主子,你說千光夜這是圖什麼?就算他的確是奉命前來,也不該這般高調吧?難不成他想不到秦念之根本就不會給他離開龍城的機會,她背後還有三十萬大軍?”
傅堯摸了摸下巴:“他這是多想要秦念之的命,千光一族也不會得罪南越得罪的這般徹底吧?”
秦念之好歹是南越將軍府的嫡女,若他死在千光夜手中,未必千光夜還能平安無事的離開邊境?
欽北禦淡漠不語,傅堯自言自語。
“會不會是千光一族打算放棄千光夜,千光流才故意借助千光鈺的事,派千光夜前來跟秦念之一命換一命。”
“其中緣由呢。”
緣由?
傅堯微凝眉:“先不說秦念之是東臨目前最為棘手的敵人,便是秦念之的身份,一旦她死了那麼整個南越肯定就亂了,到那時,東臨就可以趁勢而入,給予南越沉重一擊!”
說的跟真的似的,唾沫橫飛,眉眼高揚。
欽北禦冷瞥了他一眼:“你多想了,不管東臨能不能贏南越,千光一族都還是千光一族。”
何況。
“千光夜乃是千光一族眾所周知的天才,他對兵器鑄造極為癡迷,且心狠手辣,做出的兵器皆為血刃。”
不瘋魔不成活,千光一族的瓶頸必須得由每個心境不同的鑄造師去突破。
而千光夜身上自帶的血氣就是目前千光一族最為需要的東西。
傅堯緊皺眉心:“那主子認為,千光夜為何這般大膽?是信心十足還是另有原因?”
千光一族又是如何放心的讓他一人前來南越境地?
“依我看,千光夜在奉命行事的同時,他也是顆東臨朝政的棋子。”
傅堯一愣,欽北禦修長的指尖不輕不重的敲在桌麵,他漆黑的眸像是無底深淵。
“千光一族世代任命於東臨皇室,而百裏爍此次前來南越,他的目的之一便是跟兩國之間的戰爭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