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酒食呈來,墨靜婷也顧不得那虛渺的自我形象了,大快朵頤且就不談優雅了,隻是這喝酒如湯水的模樣倒是引得眾人目瞪口呆。
酒足飯飽過後,墨靜婷對著墨奕銘剛送來的藥靜靜地思慮了一會兒。
一直以來,如果不是間斷性地呈現,那個關於堂鳥的夢,就似一部影視連續劇,而昨晚那個異常精彩的劇情似乎對她有了些吸引力。
初次犯病還是在墨靜婷很的時候,也曾對這個世界心存疑惑,一個意識似可遊刃於兩個不同的世界裏,一度令自己分不清哪個是夢,哪個才是真實的。當然,身遇此怪病,想想,也隻有傻子才會堅信不疑了。
想到這裏,墨靜婷未語先紅,起了個過去也有過卻未曾付諸行動的心思。接著,便快速收起藥瓶一粒也不吃。就是想看看那個叫什麼慕子吝的,倒是如何解救出他自己和他那位心愛的人,也想瞧瞧那位匪首終會落得個何等下場。
令墨靜婷沮喪的是,越是努力想做一件事,似乎就越達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那個對於堂鳥的夢,她越想反是越興奮,與乏困犯病離得甚遠。
思來想去,左等右等,等著周邊人群攢動了一波又一波,等到了昏夜臨時,墨靜婷終於妥協認清了現實,堂鳥、陌生人都不過是個夢而已。再怎期盼,那上不給你的,緊扣十指也依會漏掉,給你的,反是最平淡時卻給與了你最大的擁有。
墨靜婷自幼性格使然,從不過分苛求自己,來就來過就過,一笑便了之。這半日沉浸於自嗨狀態不可自拔的樣子,自會引起有心人的注目。這不,於她一側便迎來了那位有恩怨卻依然不失微笑的酒保。
“嗨美女!”這位酒保繞過墨靜婷身後笑著走來,“今夜還是準備於此睡至明嗎?”
墨靜婷回首見是酒保便隨口回了一句,:“倒是想睡個好覺呢。”這回她對酒保沒了一絲厭惡反感,這幾日過來她都未曾注意,現想想,除了上回被自己激怒外,每回見,這酒保都笑容滿麵,早至夜臨,再累也未見一絲不悅。如此努力苛求自己奮鬥的人,想必也是個值得尊敬的人吧。
“你這活幹得挺累的吧?”墨靜婷突然問道。
酒保似乎有些受寵若驚,:“不不不,一點也不累,這正是我所熱愛的,為人民服務嘛。當然這也隻是其一,尚且這世界如此美好,值得人們為之奮鬥!”
墨靜婷微微一笑,:“怎麼不把這話完?這後邊那句可沒這麼美好。”
“那不重要,那是他海明威不同意前半句,但我同意啊。”酒保開始喋喋不休道,“所謂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若世界以痛吻我,我還是要報之以歌。縱然傷心,也不要愁眉不展。平生不做皺眉事,世上應無切齒人。每給自己一個希望,試著不為明而煩惱,不為昨而歎息,隻為今更美好!人生沒有對錯,隻有選擇後的堅持,不後悔,走下去,就是對的。走著走著,花就開了。”
“停!”
“我笑,是因為這生活不值得用淚水去麵對。當”
“停!!!!”墨靜婷實在受不了酒保這瘋魔勁,趕緊喝聲製止了,剛有的些許好感便瞬間全無,“我呢,可總算找著原因了,語言可真是個利器,這把你給洗的。如此精神,必成大器啊。”
酒保未聽懂何意,也不細問,隻一笑,:“實在抱歉,我這個話匣子啊,有時就像能被關鍵詞觸發似的,嘟嘟嘟的停不下來。”
墨靜婷白了他一眼,隨即又問:“嗯?問你點事?”
“您!”
“關於你的老板,你了解多少啊?”墨靜婷假裝隨意一問道。
酒保聽言一怔,有些暗自欣喜,隨即又瞧見她麵露羞怯,便笑得更開心了,像是在想:合著,你和我老板不熟啊!隨即便湊近了些墨靜婷,:“了解頗深!”
“真的!”墨靜婷即刻綻開酒窩,“快細細給我,聽聽有沒有我沒聽過的。”
酒保再次湊近了些:“可以!但咱老板曾也是個風雲人物,自那事後,他的花邊故事可不是隨便就能知曉得了的,所以嘛?可懂?”
“那就做個交易嘍!”墨靜婷不以為然道,“什麼價不重要,你趕緊來聽聽!”
“好!好!”酒保眉開眼笑道,“你可知我們老板原是幹偵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