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哪怕明知道他是在無理取鬧,她卻還是舍不得他受了委屈。
夏緋色收回視線,沒有做聲。
想不通的事她不喜歡一直糾結,明是一定要去的。
若是…他實在是不高興。
那明之後,她再和趙時予清楚。
夏緋色回到客廳看了會電視,卻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他的那句話,有些心不在焉。
李慕白回來後先去浴室衝了個澡,躺到夏緋色腿上垂著眸子冷聲道:“明我陪你去。”
夏緋色低頭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幾秒輕聲道:“好。”
他才吹幹的發絲格外柔軟,夏緋色的手忍不住輕輕穿插過他的發絲,讓李慕白覺得格外舒服。
兩人誰也沒有話,直到過了很久。
躺在夏緋色腿上的男人忽然開口道:“對你而言,我是不是沒有舞蹈重要。”
夏緋色愣了幾秒,低頭看向他,正對上那雙狹長漂亮的桃花眼。
他的眼睛格外漂亮,像是才被露水洗過,黑白分明,清澈透亮。
睫毛根根分明,一雙瞳孔裏倒映著她的影子。
李慕白直視著她,等著她的答案。
夏緋色同樣看著他,好半晌才緩緩開口:“那我…是不是和你的母親一樣,是你可以忍痛舍棄的存在。”
對,不是輕易舍棄,是忍痛舍棄。
夏緋色一直都相信,被母親放棄格外痛苦,可她和李慕白更相似的地方,是他們同樣也放棄了他們各自的母親。
哪怕是剝皮剔骨的疼痛,可他們還是都做到了坦然的放手。
固然痛苦,固然難熬,可是不是對他而言,她其實也是那些他可以忍痛舍棄的存在。